離開病房,鄭錦堯先找了個洗手間洗了手,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西褲,一臉厭煩。
「鄭董,三少那邊還好嗎?」
「好個屁,」鄭錦堯按了按太陽穴,「不知道在船上被人怎麼了,現在快瘋了,你去聯繫律師,看能不能先把他給保釋出來,不然外面媒體怎麼寫。」
「好的,先回去吧。」
但兩人一出醫院門,就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媒體圍住了,爭先恐後地往鄭錦堯面前遞話筒,問的全是有關鄭靖和,遠卓一類的事。
俞宿反應及時先擋在了鄭錦堯身前,抬手捂住最近的鏡頭,另外一隻手給保鏢撥出電話。
好在保鏢來得很及時,很快就護送鄭錦堯上了車。
經過這一遭,鄭錦堯的臉色更差了,他讓俞宿和他一起坐在后座,看到俞宿的紗布都掉了一塊下來,終於忍無可忍,給公關經理打了電話。
「不管你們用什麼方式,我要在今天之內看到鄭家,遠卓,鄭靖和這三個詞從熱搜上消失,不然就等著走人!」
「現在直接開車回我的房子,叫家庭醫生過來。」
鄭錦堯沒給俞宿拒絕的餘地,帶著他回了家,讓醫生重新為他包紮。
「今天你真是辛苦了。」
家庭醫生走後,空蕩蕩的房子裡就剩鄭錦堯和俞宿兩人,俞宿還穿著黑色的西裝,但因為一直保護著鄭錦堯,原本筆直的西裝也略顯凌亂。
「我應該做的。」
鄭錦堯坐到他旁邊,看他線條流暢的側臉,突然抬手將他的眼鏡摘下。
「鄭董……」
鄭錦堯看到俞宿平常顯得清冷的眼睛因為沒了眼鏡而短暫地迷濛了一瞬間,讓這個一向斯文穩重的男人變了模樣。
「俞宿,」鄭錦堯慢慢靠近,兩人的距離迅速變小,雙唇僅隔寸尺,「你知道我現在有多慶幸當初把鄭嘉琢踹下去嗎?」
俞宿輕輕搖頭。
「還好鄭嘉琢走了,不然我也不知道,原來他和老爺子都有個像你這麼好的助理。」
語罷,他按住俞宿的肩,剛想落下一吻,電話就響了。
俞宿呼吸滯了一下,然後移了移身子,難得的,臉上出現類似於窘迫的表情,鄭錦堯沒有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