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擎在他身邊坐下,看著爸爸們的結婚照說:「我們還沒有拍過結婚照。」
周又南擦著眼淚,點頭應了一聲:「嗯。」
他紅著眼睛問魏擎:「你父母的結婚照是什麼樣子的?」
魏擎搖了搖頭:「我的家鄉沒有照相機,只有畫像。」
他偏頭仔細想了想,然後對周又南露出一個笑容:「以前每天都能看到那副畫,就從來沒仔細看過。現在完全想不起來細節,只記得那副畫上的人很年輕、很美——」
魏擎故意拖長了聲音,勾起周又南的興趣後,他聳了聳肩,快速說:「和現實中的父母一點都不像。」
周又南被逗笑。
魏擎牽起他的手,吻了吻他的眼睛:「想起什麼了嗎?」
「沒有。」
周又南被魏擎攬在懷裡:「沒事的,想不起來也沒關係。」
思索再三,周又南還是決定將紙條的消息告訴魏擎。
他的聲音有些低啞:「有關係的,我想知道是誰殺了他們。」
***
「大少爺~~~啊~~~您要為我做主啊——」
聽到這樣誇張的哀嚎,周又南和魏擎對視一眼,兩人一同來到隔壁小樓。
客廳里,周末坐在沙發上,幾個僕人站在他身邊。
沙發麵前,站著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他拿著手帕,抽泣著,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憐」摸樣。但那粗狂的絡腮鬍,讓人完全同情不起來。
「大少爺,我也是沒有辦法,才想出來這壞主意的。」劉火邊說邊發出嚶嚶嚶的聲音。
周末唇角勾著笑,他語氣溫柔沒有絲毫不耐煩:「你在紙條上已經說了理由,所以你是受了什麼委屈?」
這時,周又南和魏擎一起走了進來。
劉火一看他進來,立馬用手指指向周又南,激動說:「先是小少爺,他駕駛飛行器逃婚失敗,壓壞了我的水栗!明明我的水栗還有一星期就熟了,就這樣被壓壞了!」
「啊啊啊,嗚嗚嗚,我好慘啊,我的水栗,我的農場~~~」劉火嚎啕大哭。
被指認的周又南渾身一哆嗦,他不是害怕被指認,他害怕的是身邊的魏擎,知道他逃婚的事情。
察覺到魏擎探究的眼神,他目視前方,決定堅決不和他對視。
周末也順著劉火手指的方向,看了周又南和魏擎一眼。
周又南雙眼渙散,目視前方。魏擎目光如炬,緊盯周又南。
連周末這個外人都能看出魏擎眼裡的質問:你逃婚?!
「唔嗯,我知道了。」
周末含糊答應。
他把劉火叫過來,只是想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這劉火哭哭啼啼,他早就有些不耐煩,只是沒有表現出來。不過現在看周又南吃癟,周末倒是覺得有點意思。
「你逃婚?」最終,魏擎還是問出口。
一時間屋裡所有人八卦地都看向魏擎、周又南,連劉火哭泣的聲音都變小了。
「呃,我……不是故意的,不對,」不知所措的周又南重重點了一下頭,「對,我逃婚了,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哼,就這麼不想嫁給我?」魏擎沒好氣。
周又南沉默,出乎意料地,劉火開口了。
劉火叉著腰,也不哭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對魏擎說:「誰會想嫁給您啊?人人都知道,魏擎元帥您冷血無情,兩任妻子,都被您殘忍殺害,誰不知道嫁過去就是個死。」
「而且誰家好人會在臉上刺青,看著就嚇人。小少爺逃跑,那是情理之中。要是讓我嫁給您,我也要逃跑的。」
魏擎滿臉黑線,他壓抑憤怒,咬牙切齒:「不正經?你也要逃?!」
「是啊,只有傻子才不逃跑。」劉火像是沒看到魏擎的怒火,滿不在乎回答。
魏擎像是快要炸毛的貓,氣呼呼瞪著周又南,好像只要周又南說一個「嗯」他就會氣炸了。
周又南哪裡敢說實話,他只好貼在魏擎耳邊,小聲胡說八道:「這些都是我見到你之前片面的想法,見到你之後……」
後面半句話周又南沒再說,只是朝魏擎露出一個「你懂的」的笑容。
魏擎見他這樣,終於被哄好。
他知道周又南見到自己後,對自己一見鍾情,還強吻了自己。
周又南和那些人不一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