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主人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這話剛問出口,江小魚就覺得自己問的是廢話,畢竟在這些家養寵物的心裡,恐怕沒有什麼是比主人更好的了。他之前救助了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小狗,哪怕流浪的途中再辛苦再害怕,它也只是覺得是自己做得不好讓主人生氣了,不曾怪過主人。它被人類傷害過,也會害怕人類,從不覺得棄養自己的主人可怕。
美髮師看著這兩隻毛絨絨你汪一句我喵一句的聊得火熱心裡納罕,對一旁的人說:「邪惡搖粒絨變性子了,竟然會和其他動物友好相處了。」
「或許是因為它們都是搖粒絨,有共同語言?」她也納悶,這隻叫棉花的狗可能是因為主人嬌慣,社會化做得很不好,平時見了人都是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這還是第一次為它洗護時這麼乖乖地配合。
「不,這是被打怕了。」美髮師篤定。
這家美容店的手藝很好,等到江小魚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被洗得毛蓬蓬的。長卷的毛髮被軟化,變得順滑而有光澤,服服帖帖地垂在身側,摸上去手感細膩又帶著直毛不曾有的軟乎感,就像是絲綢做的棉花一般。
季妄安回來後帶著他們在商場裡狂買了一通,江小魚不自在地扯了扯穿著的貓裙,心力憔悴地又被戴上了蝴蝶結。
「不錯,現在看起來可愛多了。」季妄安笑嘻嘻地揉了江小魚一把,「走吧,回去讓你的主人看看成果。」
說是讓亱蓮看,但其實對方出差了還沒回來,倒是老管家,在看見江小魚時老臉僵硬了幾分鐘,舉著園藝剪一刀下去修差了一根樹枝。
江小魚心裡納悶自己有這麼奇怪嗎?他撇撇嘴用爪子扒拉著將貓衣和蝴蝶結都扯了下來,結果換來了陳一曲的一聲怒喝:「幹什麼呢這麼沒規矩!誰允許你脫了?把衣服好好穿著!」緊接著他便一臉嚴肅地將季妄安送來的一堆貓衣拿了過來,比劃著名幾件板著臉給江小魚穿上了。
……行吧,你開心就好,江小魚生無可戀。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過了幾天,江小魚有些著急了,就在他苦惱該怎麼接著調查時,他接到了金戈的電話。
「偷竊案的判決下來了,你看贓物是讓同事送去還是你送?」那枚失竊的戒指作為證據保留到案件審結,現在法院下令將贓物歸還給失主。
江小魚說:「我送吧。」他挑了個晴天回局裡拿了東西,便開著警車往山上跑。
明明從墨蘭府鑽出去時還艷陽高照,轉眼便淅瀝瀝下起了雨,配合著絲毫未減的高溫,又悶又熱的像個蒸籠,是江小魚最討厭的天氣。
他想著家裡漏水的院子心裡煩躁,下車時帶著車門的動作就有些不好,而當他被一隻哈士奇撲倒在泥水裡時心情更是差到了極點。
「哈士奇過來!」一男聲隔著雨幕不甚清晰地落入了耳朵里。江小魚抹了把被雨水淋濕的額發看了過去,雙開門的身材,深色的皮膚,荷爾蒙爆表,煙嗓子糙得人耳膜疼:「葉青徐?」他對著江小魚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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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敲著玻璃,亱蓮的目光跟著雨絲滑落的痕跡,漫不經心地聽著特助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