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看了下亱闌,女人身後站著幾個人,看起來像是季家的傭人。她眼中情緒複雜只是溫婉開口:「麻煩江警官了,後面我們再聯繫好嗎?」
他點點頭,追了出去。
再次遇見亱闌是在市醫院的大門口,很好的日子,周旭外公的手術順利,洛溪也康復出院。
他將拉布拉多還給洛溪,隨後坐上亱闌的車,與她坐進了一間小咖啡館裡。
「江警官喝些什麼?」她的笑容很純粹,和之前看見時差別有些大。
江小魚盯著菜單上花里胡哨的飲品名猶豫半晌,最終選擇了一個經常在同事嘴裡聽見的名字——冰美式。
亱闌像是有些訝異,隨後彎了彎眼睛將菜單遞給服務員,轉頭對江小魚開門見山地說:「江警官,你是那隻小黑貓吧。」
身份暴露帶來的害怕讓江小魚僵了身子,條件反射就想跑。
「你不用擔心。」亱闌笑了一下,她將頰邊的髮絲挽至耳後,「我不會告訴亱蓮的,也不會干擾你的工作,我說到做到。」
江小魚有些緊張地蜷了蜷手指說:「那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事先說明,你若以此要挾的話是犯法的,我是國家公職人員,我所做的這一切均受國家法律法規保護。」
他虛張聲勢的樣子實在是像一隻炸毛給自己造勢的貓,亱闌安撫般拍了拍他的手:「別緊張,我只是想感謝你。」
江小魚一臉懵:「感謝我什麼?」
「感謝你把季妄安送進了監獄。」
服務生端著餐盤走來,她將一杯有著好看拉花的杯子放在江小魚面前,「還要謝謝你和亱蓮做朋友。」
江小魚吶吶說不出話,既震驚又茫然,好一會才問:「為什麼這麼說?」
她喝東西的樣子很文雅,江小魚形容不出來,但很像電視裡看見的那些封建人家的大家閨秀。
「人犯錯當然要受罰。」她的話音有些冷:「更何況是原則性的錯誤。」她放下攪著茶杯的勺子,面上又掛上了笑:「好在他丟得是季家的臉而非我亱家的臉,不說他了,亱蓮最近怎麼樣?」
她的話題轉變之快讓江小魚應接不暇,他努力想掌握節奏可依然被她帶偏道:「挺好的?」看起來風度翩翩總是笑眯眯的樣子,應該挺好的吧……
「那就好,麻煩江警官多管管他,畢竟他長到三十多歲,身邊也沒幾個朋友。」
「怎麼可能?」江小魚詫異:「亱先生那麼優秀。」
「慧極必傷,至剛則折。他太過聰明,有著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傲然,誰能和他真心處到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