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若是不會教孩子,那便別教了。」
二夫人眼睛瞪得圓,她一隻手指著南知鳶:「你你你!」
二夫人沒有想到平日之中的軟包子,今日竟然硬氣了起來。
可是她偏偏不信:「有本事,你就同我去和老夫人說!」
二夫人挺起胸膛,不信南知鳶竟然如此大膽。
她倒是不信了,南知鳶這個縮頭烏龜,在她面前逞逞能便算了,還敢去老夫人那兒告狀不成。
與二夫人所想的不同。
南知鳶抱著棠姐兒,對上了她的眼睛。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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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看她,三弟妹簡直是要反了天了!」
二夫人一進來,便抱著老夫人的大腿開始哭哭啼啼的,活像是南知鳶欺負了她似得。
松鶴居是謝府老夫人的院子,也是整個謝府底蘊最為深厚的院子。
便是連牌匾上的松鶴居三個大字,都是當今聖上慶賀老夫人生辰時候親筆題的。
松鶴居不似謝府其他的宅子,反而是古樸有餘,卻也不失奢華。便是老夫人那一座貴妃榻,若是拿出去都能夠普通農戶家吃一輩子了。
南知鳶安安靜靜地牽著棠姐兒站在後頭。
老夫人將目光投來。
便是她對南知鳶再不喜,卻也不得不承認,南知鳶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她一襲淺綠色夏袍,上邊未曾繡過多花紋,卻襯得南知鳶膚白勝雪,那一張臉更是叫旁人一瞧便窒息的美。
南知鳶低垂著頭,她未曾說什麼,卻突然感受到手中小小軟軟的手一下掙脫開來了。
她一愣,抬起頭。
棠姐兒小跑著到了老太太的身邊,抱住了她的胳膊上上下下搖晃。
「祖母,都是棠姐兒不好,祖母不要怪娘親好不好。」
棠姐兒的眼睛像極了她爹爹,只是相比謝清珏這眸子之中能凍死人的冷意。
棠姐兒眼裡卻是水汪汪的一片,像染透了的水霧一般,誰對上都會心生憐惜。
老太太原本就偏愛謝清珏,如今這小糰子站在她的面前。
便是老太太再不喜南知鳶,可對著棠姐兒,卻頓時軟了心腸。
老太太抬眸,卻連眼神都沒有給南知鳶,而是看向自己的二兒媳。
「發生何事?」
老人家語氣沉穩,像是巍峨不動的古樹,無形之中散發出不可忤逆的威嚴。
二夫人一聽老夫人的話,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可眉姐兒不敢自己開口,又在後邊推了推自己的娘親。
二夫人訕笑了兩聲:「其實,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三弟妹如今這主意實在是大,便是連小一輩玩鬧都要計較。」
她一邊給老太太敲著腿,一邊看向眉姐兒。
「棠姐兒是老太太的孫女,眉姐兒不同樣也是麼?所以今日...唉,也是兒媳沒有教導好眉姐兒,才叫眉姐兒這般...」
二夫人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眼角:「只是我畢竟是嫂嫂,三弟妹若是不滿,好歹也顧及一下我這個二夫人的顏面,別誰都當你們院子裡的丫鬟罵。」
原本她說的話,老夫人神情都沒有變。
可當她說完這一句後,老夫人眼神銳利,一下便掃到南知鳶的身上了。
老夫人慣是守規矩的,不僅自己守規矩,還見不得旁人不守。
她又如何不知曉自己這個二兒媳的秉性,偷奸奸詐,嫉妒成性,可在她眼裡,這些都不重要。
「老三媳婦,你自己說,你可有不敬兄嫂。」
南知鳶抬起頭來,她下巴消尖,卻平白叫人看見幾分倔強。
與平日之中唯唯諾諾,在老太太跟前壓根不敢抬起頭來的三夫人不同。
今日的南知鳶,簡直像是脫胎換骨了。
南知鳶輕笑了一聲道:「母親,入謝府這幾年來,兒媳可曾有過半分對您,和對二嫂的不敬?」
南知鳶微微垂了眸子,長睫在眼睛下方的肌膚上抖落了幾片陰影。
「兒媳記得,一次也未曾。」
南知鳶說話的聲音極為輕柔,可偏偏老夫人卻最討厭這一套了。
她冷哼一聲:「我是問你,到底有沒有!」
二夫人被老夫人嚇得一抖,就連棠姐兒也收回了手,膽怯地看著南知鳶。
棠姐兒癟著嘴巴,一臉想哭卻不敢哭的樣子。
南知鳶:「若是阻止眉姐兒欺負棠姐兒,便是不敬二嫂的話,那兒媳甘願受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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