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兩日總睡不舒坦,所以還帶勞煩三爺您睡前院去了。」
謝清珏:「是因為我不在家中?」
南知鳶:?
聽見謝清珏這話,南知鳶一愣,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謝清珏話中的意思。
等她回過神來,面色便已經漲紅,急忙擺了擺手:「不是,我...」
謝清珏沒有聽她說完話,他已經猜測到了南知鳶會說什麼。
於是,他直接開口:「月信可走了?」
他已經素了接近半個月了,看向南知鳶時,便是她寬大的衣裙,被風吹過時隱約勾勒出來的曼妙身姿,都叫他有些心猿意馬。
南知鳶臉上的笑一瞬間僵硬住了。
而後,她垮下臉來。
「沒有。」
謝清珏擰緊眉:「還未?」
南知鳶把頭一扭,決定不再搭理他。
南知鳶重新做著方才謝清珏沒有進來時候做的事兒,仿佛眼中壓根沒有謝清珏這一號人。
成婚數年,謝清珏從未被南知鳶如此冷淡過。
前些日子,謝清珏還將這緣由歸於南知鳶擔憂棠姐兒的生辰宴,外加來了月信身子骨不利落,才對他如此的。
可如今...
謝清珏幡然醒悟。
好似從當初他將喬氏帶回來之後,她便變得如此了。
可是...
「我未要納喬氏了。」
突兀的,謝清珏說了這麼一句話,他眉心皺成了小山巒,盯緊南知鳶的神情,想要從她面上瞧出來些什麼。
只是,南知鳶聽見謝清珏的話時,手上動作頓了一瞬,便繼續做自己的事,似乎沒有聽見謝清珏的話一般。
謝清珏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除去南知鳶,他先前幾乎從未和任何女人有過這般親密的關係。
便是南知鳶的長姐都未曾有。
如今,南知鳶似乎是在生他的氣,可究竟是為何生氣,謝清珏不知曉。
他思索了片刻,自己動手,將椅子扭轉了個方向,便這麼對著南知鳶。
謝清珏直接坐在上頭,環著手,神情凝重地盯著南知鳶。
良久。
良久。
南知鳶幾乎都要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抬頭去看他了。
謝清珏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任何東西,像一盞永遠不會熄滅的燈盞,就這麼安安靜靜地擱在一旁。
可若是燈盞便好了,南知鳶也不用刻意去忽視他。
偏偏不是!謝清珏身量高挑,整個人坐在那兒,便是穿著雪白的裡衣,也似畫中走出來的清冷仙子一般。
南知鳶手上撥著算盤的速度慢慢放慢了。
她終究是忍不住了,將算盤往桌子上一敲。
圓潤的珠子上下晃動,發出清脆的響聲。
南知鳶清亮的眸子終於捨得看向謝清珏了,她忍無可忍,話語之中都帶著微薄的慍怒。
「三爺真是閒得慌,在這兒坐著作甚?」
謝清珏沒有說話,只繼續用他那一雙清冷如明月的眸子注視著她。
南知鳶受不了了,她搓了搓手臂,急忙換了個地方坐。
不知曉是不是今日屋子裡的冰塊放多了,她覺得有點冷。
只是,她剛換了地方,便聽見了不輕的動靜。
南知鳶一抬眸。
南知鳶:...
謝清珏又將他那破椅子給搬過來,繼續找了個合適的,不近也不遠的距離,就那麼淡淡的注視著她。
南知鳶深呼吸了口氣,不知為何,她竟覺得有些好笑。
在她面前坐著的,是幾乎能決定大半個朝堂政見,清冷得不可一世的首輔大人。
可如今,在南知鳶的眼裡。
謝清珏卻像是一個小孩兒。
固執地,偏執的,想要一個答案。
至於問題,他卻連說都沒有說,便想叫南知鳶看透她。
南知鳶這一次沒有躲避謝清珏的視線,就這麼與他對視了起來。
靜默的暗流在兩人視線交匯時流轉,像是螢火漫在天邊,也像是照在皚皚白雪上的月光匯聚成的光影。
一切仿佛都擁有了實質。
南知鳶率先敗下陣來,她面上浮現無奈,兩隻手撐著腦袋,歪著頭皺著眉,看向謝清珏。
「三爺,您究竟想問什麼?」
謝清珏唇瓣動了動,就在南知鳶滿懷希冀,期盼著謝清珏能說出些有用的話,結束他們這一次漫長而讓她頭皮發麻的對視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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