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南知鳶回過神來,摸著髮髻上的桂花時,謝清珏已然轉身走了。
如今,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是為了彌補,也是為了日後。
南知鳶低垂著眸子,可不自覺地,卻將方才觸碰到了那桂花的手,放在鼻尖下。
只是稍稍吸了一口氣,便是滿滿的桂花香氣。
帶著些許泥土的腥,與枝頭的潮意。
南知鳶只覺得似乎有一股氣憋在胸腔之中,久久無法紓解。
大概是南知鳶在原地站得久了,便是柳絮進來的時候都給嚇了一跳。
「夫人,您站這兒做什麼?」
柳絮小步走上前來,先是吸了吸鼻子:「哪裡來的桂花香?」而後,她抬起頭來,便一下瞧見了南知鳶髮髻上別著的那一枝桂花。
她眨巴了下眼睛,才確定自己這是沒有看錯。
「夫人,您怎麼把桂花給戴頭上了?」
柳絮這話瞬間將南知鳶給驚醒,她一下將髮髻上的桂花扯下,約莫是力道有些重,竟將一縷青絲也一道給扯了下來。
她沒有管已經凌亂了的髮髻,一下就將那桂花扔在了柳絮的手上,轉身便坐在了一旁:「這荷葉雞,你丟了吧...」
南知鳶開口之後,柳絮才轉過身來,瞧見那碟子之中已經被撕成小塊小塊的荷葉雞。
「夫人,為何要丟啊?」
柳絮剛開口,可瞧見那荷葉雞的樣子,眼珠子一轉,瞬間意識到了什麼。
她低下頭來,看著手中的桂花,柳絮都覺得自己的手有些發燙了。
柳絮一下就將手中的桂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在了南知鳶面前的桌案上。
「夫人,這桂花您還是收著吧。」
柳絮訕訕一笑:「若是被三爺知曉,我將他的桂花給糟蹋了,便是奴婢是您的人,我也怕三爺...」
似乎已經瞧見了謝清珏鐵青的面色,便是柳絮都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瞧見柳絮這個樣子,南知鳶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暗暗瞪了她一眼。
可莫名的,南知鳶還是將視線移到了那一小株桂花上。
那細枝似是被人手動得磨平了,便是手握上去,都不會感覺到手心被摩擦的滯澀感,
柳絮瞧見南知鳶一直盯著那桂花,她在南知鳶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是打小的交情,自然是懂南知鳶內心所想。
她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去,迎著南知鳶瞪她的風險,輕聲開口。
「如今三爺都這般對夫人了?夫人便不考慮考慮...?」
與柳絮想像中的分毫不差,南知鳶橫了她一眼,語氣冷冰冰:「考慮什麼?柳絮,來湖州之後我看你這是皮又緊了!」
只是南知鳶突然想起還有另外一事要問柳絮,她身子微微坐正了些。
面對柳絮,南知鳶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開口問道:「你與長松,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原本便想過南知鳶見到自己定然會問這個問題,只是聽著南知鳶的話,柳絮驟然紅了臉頰。
「那個,我...奴婢...」
她支支吾吾的,卻一直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南知鳶瞧見她這副模樣,又有哪裡不懂的。
「這小臉紅的。」她開口打趣著柳絮:「柳絮,你在我身邊也這般多年了,等回京城之後,我便給你好好擇一個夫婿如何?最好是...前院的人。」
南知鳶意有所指,柳絮的臉紅了卻同掛在枝頭的花骨朵兒似得,那熱氣騰騰的,半晌都下不去。
「算了算了,先不打趣你了。」南知鳶對著柳絮招了招手,給她遞上一碗茶水,看著柳絮喝了涼水才將臉上的緋紅給褪下去大半。
南知鳶這才開口繼續問道:「長松可有同你說,當日在何府的事嗎?」
當初南知鳶與柳絮都以為那日被當做賊人抓住的,是長松。
可如今,長松好端端地站在了他們的面前,那賊人,究竟是誰?
南知鳶原本應該對這事絲毫不感興趣,可莫名的,她卻察覺到了有一絲絲的不對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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