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特困惑道:「你什麼時候找路然問的?」
「你在他家飄窗睡得很香的時候。」
「……」
溫特尷尬地摸了摸鼻尖,「我也沒有睡得很香吧。」
雌蟲懲罰性地揉亂了他的頭髮。
但這讓溫特看起來更可愛了。
「那你呢?為什麼把藥吐了?」達倫反問道。他的視線緊緊地鎖定在溫特的身上,試圖從雄蟲的口中得到某個他既害怕又期待的答案。
溫特「唔」了一聲,皺著眉思考了許久,然後才說道:「我覺得路然說得挺有道理。憑他的能力,卻只能是顧問,而不能參與核心研製,為什麼?」
「因為他跟實驗室里的蟲不是一夥的?因為他是阿蘭恩的蟲?」
達倫偏過頭去,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來,「什麼?他是阿蘭恩的蟲?」
這話聽著怎麼怪怪的?!
說到這一點,溫特神情一亮,「你不知道吧!阿蘭恩救過路然的命!所以路然想當我的繼父!」
達倫:「?」
這又是什麼邏輯。
「對了,我昨天在路然房間裡找到了我的一張照片,就夾在他床頭的那本書里。」溫特不滿道,「他是不是把我當成他的小雄子了?好不要臉!」
達倫眸光一沉,「確實不要臉。」
他馬上派蟲去偷照片。
第40章 40
「不過, 你單憑對克萊蒙的不喜歡,就篤定這解藥有問題,是不是太片面了?」溫特好奇地再問道。
以他對達倫的了解, 該雌蟲不像是這麼以偏概全的蟲, 之所以覺得解藥有問題, 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果不其然, 達倫又緊跟著說道:「我們是在協助第三軍團時遇到的意外。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偏偏是在伯里斯的地盤上出了事。」
「就算那真是個巧合,那麼先前你與派屈克約會,伯里斯派蟲來刺殺, 就說明這隻雄蟲生性多疑,眼裡容不得一顆沙子。他將薩爾維厄家、將你視為自己的勢力範圍之下,把你與派屈克的來往視為一種背叛。這事甚至沒過去多久, 第一期的解藥就送了過來, 這藥畢竟是用在你身上, 哪怕沒有確切的證據, 我也不得不多加警惕。」
「你似乎總把伊萬和伯里斯聯繫在一起。」溫特若有所思地說道。
第三軍團實際是伊萬所在的區域, 約會時刺殺他的蟲是伯里斯派來的沒錯, 但實驗室實際上也是由伊萬負責的。
但達倫將這一切,全都歸咎於伯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