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倫沒有執著於「好不好吃」這個問題,轉而問道:「溫特,你為什麼要做飯給我吃?」
「你對我好,我也理應對你好。」溫特不假思索地回答,他的視線仍緊緊地黏在和達倫十指相扣的手上。
他突然起了點壞心思,故意地想要掙脫雌蟲的手,果不其然達倫立刻緊緊地攥住,周身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達倫捏住他的下巴,用力地吻了下來。
直到把溫特吻得喘不過來氣,雌蟲才戀戀不捨地鬆開,「你對我很好,不用再為我額外做些什麼,至少現在不用。」
「我現在只希望……希望你能好起來。」達倫將溫特抱了起來,使雄蟲側身坐在自己的懷裡,他低頭又吻了吻雄蟲紅腫的唇瓣,「我不想再看見你受傷的樣子了。」
當聽到雄蟲身體不舒服的那一刻,達倫只覺得整隻蟲呼吸不暢,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攥住。他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溫特的身邊,見到只是雄蟲面色蒼白地被送入診療室。
他的心臟像是被高高捧起,又重重地摔下,五臟六腑受到牽連,發出陣陣疼痛,連呼吸都是痛的。
好在,溫特沒什麼大礙。
「溫特……」達倫抬手,準備撫上雄蟲的臉頰,然後他發現,雄蟲已經睡著有一會兒了。
大概是這個姿勢不夠舒適,溫特在他懷裡蹭了蹭,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安然睡下。
達倫沉默了好半晌,一方面告訴自己,溫特這裡受毒素影響,才會這樣嗜睡,一方面又控制不住地想,他的雄主還是這樣一如既往的沒心沒肺。
他的話都還沒說完。
達倫很想問,等溫特好了以後,還能不能給他準備下午茶。
他自己吃就行,溫特本蟲就不要嘗了。
可惜雄蟲睡得香甜,根本不知道雌蟲對於莓莓煮什錦西米湯的不舍,不知道達倫對這種「雌君專屬熱湯」的在意。
*
等溫特睡醒之後,就完全從「自己做飯超難吃」這個困擾里走了出來,他始終相信,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
路然和宿卿再三叮囑他不能再劇烈消耗他本就不多的體力,溫特因此還無聊了一陣子,不過他很快就找到了新的樂子——盯著萊安練習。
一開始,萊安對此興奮不已,畢竟自己欽慕的蟲能一整天陪著自己,換誰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