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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庭予坐在外面的長椅上, 目光猩紅的看著手上的黑血, 不知道許之恆到底傷成什麼樣了,他也搞不明白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血就變成了這種顏色呢?

在這兒坐著快一個小時了,他竟然連自己暈血都給忘了, 已經顧不得走道里那些令人難受作嘔的血氣,內心的焦慮不安讓他整個人都躁動起來,他轉頭看著還亮著燈的手術室, 不斷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他多希望此時此刻能有個人出來告訴他許之恆到底怎麼樣了,哪怕是因為血液不夠需要輸血, 或者缺少什麼器官藥材的, 只要來個人告訴他,跟他說一聲就好了。

可直到現在那扇門都沒有打開過,連個進出的護士都沒有。

舔了舔發乾的嘴唇, 他站起來看向手術室的方向,「許之恆, 你個王|八|蛋弄勞資一手的血, 你必須出來親自給我洗乾淨了。」

方庭予用盡全身力氣將止不住發抖的雙手握成拳頭砸向了牆面, 關節磨破了皮骨頭隱隱作痛,牆上掛著的幾幅畫因他的這一拳晃了幾下而後直接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又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左右, 手術室的大門終於打開了。

看到習涿,方庭予一個箭步沖了上去,焦急的問:「他怎麼樣了?」

看著習涿這麼嚴肅的模樣,方庭予有種不祥的預感,昨天見到習涿時,他也是這個模樣,眼神凌冽,眉頭緊皺,一臉的愁容。

習涿扶了下眼鏡,有些惋惜的說:「他可能,堅持不了太久。」

方庭予一下子就覺得呼吸不過來,慌亂的視線繞過習涿,往手術室裡面看去,「他……」

許之恆背對著他坐在病床上,那道傷口從他的肩膀一直延伸到後背,傷口周圍的血肉是黑色的,旁邊還有些許被撕掉的皮膚碎片,兩個Omega護士正在幫他穿上藍色的隔離服。

「你胡說什麼?他不是……」方庭予不信,「他不是好端端的坐在那兒麼?」

許之恆穿好隔離服後跟著兩個護士從另外一扇門離開了,方庭予想追過去看看,被習涿攔在了門外。

方庭予目光緊緊地盯著那道關上的門,「你攔著我做什麼,我要過去看看。」

習涿面無表情地說:「他需要立即隔離!」

「隔離個屁啊,他好好的坐在那兒呢。」

想到什麼,方庭予一把抓住習涿的手,「我昨天,我昨天一直跟他在一起,你把我也關進去,把我跟他關一起吧。」

習涿用力拍了下他的腦袋,覺得他這種行為有點好笑,「隔離不代表這種病毒就有傳染性,你這麼急著想跟他關在一起,安的什麼心啊?」

「我……」

方庭予有些懵圈,他這是在做什麼呢,怎麼迫不及待的就要去跟許之恆關在一起了?

不對勁不對勁,許之恆怎麼樣關他什麼事,他這麼著急做什麼?

冷靜下來方庭予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點多餘,許之恆可是軍學會的主席啊,可是蘇葉、許閻的兒子啊,身份地位都在那兒擺著的,說不定學院馬上就會安排更厲害的醫生過來給他治療,輪得上誰關心,也輪不到他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外人關心吧?

方庭予的眼神黯淡了下來,「我明白了,既然已經把他送到醫院了,作為舍友的責任也完成了,我先走了。」

習涿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不去看他了。」

「輪不上我!」方庭予搖了搖頭,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先是快步走著,然後快速跑了起來,把習涿那句『醫院走廊,禁止奔跑』也扔在了腦後……

——

從醫學二部出來,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方庭予並沒有覺得有多麼舒坦,壓在心上的那塊石頭也沒有變輕,反而隨著他一步一步往外移動的距離越來越重。

中央廣場那邊傳來悼念亡者的音樂聲音,方庭予轉身望過去,就見一群雪白的海鳥隨著悼樂響起,整齊的往海邊飛去。

方庭予紅著眼睛,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便隨著那群飛走的海鳥往海邊走去。

臨近傍晚,海鳥成群結隊的盤旋於空,海風也不似白日那般帶著灼熱感,成片成片不同形狀的晚霞如同五彩繽紛的圖畫,給這烏沉沉的天空帶來了幾分鮮明的色彩,天空斑駁卻好看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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