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下旬的冬夜氣溫驟降,冷得出奇,據說半夜會出現霜凍。她吹了一路,四肢僵硬,走遠了點。路燈昏黃,綠化帶半枯不綠的草坪熒熒反光,她伸腳輕輕撥了撥,草尖跳出許多剔透顆粒,到處都是霜的痕跡。
溫賽飛把她叫過去,「你是不是落下什麼東西在燒烤店?」
她不戴手套凍透的手指按了按口袋,一時尷尬。
「鑰匙……」
可能打架拉扯掉了。
溫賽飛:「改天回去拿行麼?」
她雙手捧著臉,試圖取暖,呆頭呆腦點頭,「一會翻牆。」
溫賽飛面若冰霜,塞好手機,「他們為什麼叫你皮皮蝦?」
她哆嗦著,「我叫皮皮蝦。」
溫賽飛左腳撐地,擰著車頭瞬間原地掉頭,機車後輪在地面磨出半個帥氣的圈。
「我看是大頭蝦。」
當時,溫賽飛以為她凍糊塗了,答非所問,第二天才知道,她認真回答了名字。
她叫彭佩珊,口齒不清或念快了確實有點像皮皮蝦。
馬霜痕跟著前頭兩位大佬亦步亦趨走向偵查大樓。
幾步以外的溫賽飛背影高大,還是跟以往一樣喜歡穿夾克,寬大洗舊的條紋病號褲極為惹眼,上下行頭看似不搭,卻因身材出眾,平添幾分落拓與瀟灑。尤其出現在刑警大隊這種地方,放眼皆是通宵達旦廢寢忘食的男警,個個面帶菜色,發如雞窩,鬍子拉碴,一到夏天更是一屋子汗臭炸彈。
剛從醫院越獄的溫賽飛反而透著一股乾淨而正常的氣息。
一路不乏同事跟溫賽飛打招呼,對他的行頭見怪不怪,一口一個小飛哥,襯得馬霜痕越發像小蝦米。
1·15綁架案專案組緊急成立,大隊長尚濤任組長,重案隊中隊長溫賽飛為副組長,從全大隊抽調警力集中偵辦案件。
鹽山分局刑警大隊只有兩個中隊,重案隊和其他中隊。辦公室坐了一圈重案隊的人,便沒了其他中隊的位置,哪怕花雨劍這個重案隊舊部,也只能站在角落。
案情分析會尚未開始,花雨劍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揉脖子扭腰,感慨好久沒起這麼早。
馬霜痕摟著記事本,湊過去嘰嘰咕咕:「師父,原來小飛哥是重案隊中隊長啊。」
花雨劍脖子甩得咔嗒響,「重案隊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中隊長。」
「為什麼還叫他『小』飛哥?」
馬霜痕納悶,總得有個典故。比如海城人叫北方人撈佬,花雨劍小學隨家搬遷到海城被起了花名撈劍。後來他憑著鐵拳揍服眾人,花名消失一段時間,卻因性格猴里猴氣,跟馬騮一樣滑稽,撈劍一名又重出江湖,賦予了新的正面含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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