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強光亮起,閃瞎他雙眼,是馬霜痕在旁貼心打手機電筒,背光處雙目炯炯。
溫賽飛頓住,「想偷師?」
馬霜痕的臉超過他們理智時的最短距離,呼吸咫尺可聞,蘭香淡淡裊裊。
「學習學習,萬一以後還要開,小飛哥,你能不能教教我?」口吻單純而認真。
溫賽飛:「關了。」
馬霜痕:「不用照著?」
溫賽飛:「你看誰這樣開門還打燈?」
馬霜痕噗嗤一笑,聽令關燈,「小飛哥,幸好你是盟友,不是敵手,不然也太可怕了。」
溫賽飛毫不介意道:「碰上我這樣的,你一個月都別想回家。」
走廊燈昏淡,掩蓋了他們部分表情,馬霜痕也不敢開太久電筒,溫賽飛的側臉比豐田後視鏡里來得更為清晰與立體,尤其占據主體地位的鼻子,曲線優越,尤為奪睛,就算單純欣賞,沒人捨得不看第二眼。
溫賽飛兩根鐵簽掏弄著,馬霜痕聽安排當副手,不斷試著擰把手,動靜不算大,但足以給失眠的人多添幾分煩躁。
沒多一會兒,吱呀一聲,門開了。
是對門的。
青松苑的老街坊七七八八搬走了,房子大多租給外地求醫的病人家屬,通常幾家合租一戶分攤租金。
陌生鬍子拉碴,披著棉衣,隔著防盜門,用帶著外地口音的普通話罵:「大晚上你們幹啥子,再吵我報警了?」
罵完直接甩門,震天一響久久不息,兩位警官面面相覷。
「別管他。」溫賽飛繼續搗弄。
馬霜痕忍俊不禁,「萬一片警真上門……」
溫賽飛冷不丁扔出兩個字,「時間。」
馬霜痕的工作魂附體,馬上讀表,「2點35分。」
「一會你看他們出警及不及時。」
溫賽飛的一本正經有種苦中作樂的詼諧感,實屬抗疲勞良藥。
話畢,咔的一聲,馬霜痕擰動了把手,「小飛哥,開了?!你是真的神!」
溫賽飛鬆一口氣起身,拔.出兩根廢髮夾,腳卡著門縫,免得一不小心前功盡棄。
「這種老式鎖防君子不防小人,最好換個指紋鎖,別又成大頭蝦。」
馬霜痕靈醒拿走他手中垃圾,「回頭一定換。」
裡層門沒鎖,往裡開,小廳布置一目了然,比起宿舍更像客棧。
可能她還有其他落腳點,溫賽飛不作多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