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賽飛聽了一笑,「我問你看法,不是叫你開記者發布會。」
馬霜痕還是不敢托大,「我覺得,他遇到大麻煩了。」
「刑警辦案不能靠直覺,但刑警要有刑警的直覺。」
溫賽飛往菸灰缸掐了菸頭,「叫你師父來四樓會議室開會。」
馬霜痕屁顛顛跟上幾步,喜道:「小飛哥,你是說我已經具備一個刑警的直覺了嗎?」
溫賽飛瞥她一眼,像在說「你可真能想」。
剛被誇完不久,馬霜痕又鬧了一個烏龍。她只把花雨劍叫四樓,自己沒上,只得花雨劍反過來召喚她,師徒倆都是糊塗蛋。
「我以為大佬開會,輪不到我這種小蝦米。」馬霜痕訕訕落座,是的,這回有座位了,也差不多是大佬,人就沒幾個。
溫賽飛作開場白,「朱子白綁架案的另一嫌犯龐東洋,根據交警天眼反饋回來的線索,昨天下午1點已離開海城,目前行蹤不明。
「龐東洋說得好聽是保安,出了水色他鄉,就是一爛仔。一個爛仔通常罩著至少一個小姐,反過來說,小姐想在這一行立足,必須找到一個爛仔當靠山。龐秋怡突然失去庇護,不可能像她嘴上說的不在意,她大可能會私下聯繫龐東洋,讓他安排其他人來接替靠山的位置。」
尚濤首肯道:「現在暫時不清楚龐秋怡在綁架案中的參與程度,除了天眼追蹤,還需要蹲點盯著龐秋怡。」
花雨劍預想到沒日沒夜的盯梢,提前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尚濤繼續說:「以水色他鄉為分界線,分為內外兩個監視小組。撈劍和大利一組,龐秋怡離開水色他鄉後,由你們負責盯梢。」
「明白。」花雨劍點頭如瞌睡,習以為常的領導對其很放心。
蒙大利慾言又止。
尚濤:「水色他鄉內部環境複雜,貼身跟蹤風險大,任務比較重大,也比較特殊。龐秋怡進入水色他鄉之後,包括在上班和宿舍休息,小馬,你聽你的小飛哥安排。」
馬霜痕雙眼瞪得圓溜,不可思議看向溫賽飛,這就是她必須出席的原因?
溫賽飛沒像上次一樣當面嫌棄,不知是不是有了甩不掉她就放棄掙扎的覺悟。
蒙大利高抬手發言,「濤哥,水色他鄉不是一般的娛樂場所,小馬一個女孩子在裡面比較危險,也許我跟小飛哥一起去比較合適。」
馬霜痕也當仁不讓,立刻反駁:「大利哥,我不僅是女的,還是個警察。濤哥和小飛哥覺得我可以,我也不想辜負他們的信任。」
尚濤說:「大利,這次目標對象是女性,還真的我們女同志上比較合適。」
馬霜痕猛點頭。
溫賽飛依舊一副嫌棄的口吻,「知道要你幹什麼嗎,問都不問就要去,別人賣了都不知道。」
蒙大利一個一槓二的刑警,被一個一槓一都沒有的新警當中反駁,面子哪裡掛得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尤其溫賽飛變相護犢,蒙大利說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馬霜痕就當溫賽飛放屁,「保安,收銀,酒保,甚至當保潔掃廁所等等,什麼都行,我的就業面很廣,總不會讓我去陪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