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霜痕低聲一句,情不自禁又雙手合十,朝溫賽飛佛了佛,當他是神聖的看門石獅。然後,打開對講機,埋頭溜之大吉。
韓弋心跳紊亂,起碼平復了一分鐘才抹著額角細汗走出工具房。
離開水色他鄉的路比開始,不能說沒有失望,輕鬆定然比之更多。就連路上有個高大英俊的保安跟他點頭致意,韓弋都忍不住多看兩眼。紙醉金迷的水色他鄉,果然連保安都是絕色。
馬霜痕回到「雙雙燕」包廂,替韓弋傳話,說他肚子不舒服回去了。
三個醫生師兄直罵韓弋孬種,還怕被他的警察女友掃黃麼。少一個人並不影響老螵蟲們的興致,各種大尺度毀三觀的助興遊戲層出不窮。馬霜痕總忍不住代入韓弋,心口堵著一團濕棉花,嘔不出,咽不下。
凌晨兩點,水色他鄉進入打烊階段。
這一群醫生玩夠了,沒有邀請小姐們出去「吃宵夜」——就是升級全套服務的暗語,費用另算——一個個由小姐和雞頭攙扶著出去打車。也許回家悶頭大睡,也許找個足療店按摩第三隻腳。
馬霜痕收拾完包廂,下工已經凌晨三點。
宿舍區茶水間的破沙發上,有個人摺疊了也藏不住腿長,路過的男男女女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女的垂涎,男的嫉妒。
馬霜痕過去挨著溫賽飛坐下,多少驅散了一些好奇的目光。
潛入水色他鄉第一天,跟敵軍還沒建立信任感,除了刷新三觀,收穫寥寥,連哈欠也沒有。
溫賽飛示意不遠處的飲料販售機,「要喝點什麼?」
馬霜痕往靠背上支著腦袋,眼神交替落在溫賽飛和販售機之間,有些飄忽,「你問我?」
橫豎溫賽飛都算領導,大頭蝦何德何能讓小飛哥伺候?
馬霜痕打工魂覺醒,立刻坐直,「你要喝什麼,我去買。」
溫賽飛橫她一眼,人高腿長,早走到半路。
哦,現在他的角色是她的男朋友。
「冰糖雪梨,謝謝。」馬霜痕長長嘆氣,本來面對溫賽飛就有些糊塗,時常理不清故友與領導的界限,現在又多一層假男友的身份,既要親近又要疏遠,魂魄快要有絲分裂了。
溫賽飛掃了一瓶冰糖雪梨和一瓶茉莉綠茶,黃瓶子直接扔給她,小教訓似的:「以後謝謝免了。」
「好的,男朋友。」馬霜痕近似自我催眠,早點進入角色,有誰家小情侶客客氣氣,又不是老外。
這麼平白強調,反而更微妙。
馬霜痕沒敢看溫賽飛,擰開瓶蓋喝一口,掏出隊裡特配的手機,適應一下。
身旁沙發凹陷,溫賽飛坐回原位,剛才她拿捏的距離,他依舊保持,不近不遠。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表格,馬霜痕打橫了手機放大了逐項細看。韓弋並非全然無辜,剛才來水色他鄉的打車費是他掃的。就算站到前台,四個人上萬消費,早該醒悟不是普通KTV。一路過來,他有無數次機會拒絕,但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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