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霜痕字斟句酌:「師父,一般出差住宿怎麼安排呀?」
花雨劍沒察覺她的擔憂,「標間。」
馬霜痕:「我自己住一間,高於差旅報銷標準的部分,自己負責,可以的吧?」
花雨劍跟夜貓子似的警醒,抬頭一臉賊笑地盯著她。
「不然你想跟誰住一間?」
第12章
航班七點半從海城起飛,歷時三個半小時落地西寧。溫賽飛和蒙大利帶著花雨劍和馬霜痕兩個重案隊御|用後勤,專案組重新集結,一行四人背著清一色的雙肩包,沒帶行李箱,方便後續押送嫌犯。
與海城的濕熱不同,七月的西寧乾涼如秋。
三個男人還是一件頑強的短袖,馬霜痕邊套長袖邊跟著花雨劍小跑。
她咕噥:「師父,我們都快成重案隊編外人員了,一樣要辦案出差,當初你何必離開重案隊呢。」
入隊大半年,馬霜痕建立了自己的小型情報網絡,得知花雨劍當年執意申請調離重案隊,任尚濤和溫賽飛萬般挽留,還是去意已決。有人說一山不容二虎,花雨劍在溫賽飛當上重案隊中隊長前隱退,實屬明智,畢竟昔日搭檔突然成了自己領導,換成誰都挺不是滋味。
哪想溫賽飛不打算放過他,幾乎把他用成重案隊編外專家。
走出機場出口,屬於海拔兩千多米的高原陽光打在身上,他們不約而同眯起眼。
花雨劍深深吸氣,下頜一揚,耍酷地戴上墨鏡,「自由的味道。」
離開重案隊,沒了破案壓力,還能保有破案樂趣,花雨劍成了全大隊最快活的刑警。
前提是割肉放棄一部分榮譽。
西寧方安排了一輛七座捷途到機場,由他們自行開往毗鄰甘肅的海西州,與當地公安對接。他們預計趕在下午9點日落前抵達海西州,修整一晚,次日如無不適立刻前往龐東洋可能藏身的牧場。
從西寧到海西,全程740多公里,海拔爬升一千多米,考慮高原關係,他們分成四段接力開車。
馬霜痕的第一程最舒適,中規中矩的高速,海拔平穩爬升,最高兩千六七,平原人暫可接受。
窗外飛過逐漸荒涼的西北壯景,一車人有說有笑,跟自駕旅遊差不多。
到了溫賽飛的第二程,本都是山路,轉彎急而多,海拔爬升快,最高的埡口直飆三千八。氣溫驟降,涼秋升級成初冬,他們都穿上了衝鋒衣。
溫賽飛抽空問:「你們感覺有哪裡不舒服嗎?」
旁邊的花雨劍精神抖擻,一路各種拍照,「我沒什麼反應,小馬你呢?」
馬霜痕眼皮沉重,坐副駕不斷拜佛,迷迷糊糊,「中午沒睡覺,感覺有點困。」
蒙大利抱著雙臂,在她後面張嘴歪頭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