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紅雲說:「男人才多故事,女人的故事基本離不開臭男人。」
馬霜痕的好奇也是真的,「說我聽聽?」
也許真的跟馬霜痕投緣,展紅雲挪近了一點,像以前在水色他鄉宿舍一樣八卦別人。
「你還記得以前想勾引你男朋友的秋秋嗎?」
馬霜痕點頭,記得龐秋怡全然因為她哥哥龐東洋——她和她所謂的男朋友剛從西北高原抓回來的嫌犯。
展紅雲說:「她本來被一個喜歡開機車的大哥包了,好一段時間沒去水色他鄉,聽說她哥殺人的,機車大哥怕惹上事,踹了她。她又回店裡上班了。」
馬霜痕心裡暗嘆,龐秋怡到處撩喜歡機車的男人,原來真的只是為了投大哥所好攀高枝。
展紅雲又說了一些認識的陪酒小姐和土豪大哥的愛恨情仇,一部分是原配收拾野雞的故事,跟網絡奇談似的;一部分離譜到可以上法治版面,但馬霜痕在內網沒收到過任何風聲,真假難辨;還有一部分最秘辛獵奇,展紅雲跟她咬耳朵講大哥們奇奇怪怪的性癖。
有些老大哥年齡是她們三倍,讓人擔心動著動著突然嗝屁,吃小藍片也要上,上完吃速效救心丸也不是沒有。有逼人當異食癖的大哥,也有勇當下水道口的大哥。有大哥據說騎馬顛壞了一個蛋,然後填了一個假蛋。
展紅雲等著馬霜痕的表情像消化完了,又說:「還有個大哥是一個咪咪沒了。」
馬霜痕困惑,「什麼叫一個咪咪沒了?」
展紅雲一手沿著胸部曲線比劃一下,「咪咪就是這個。」
馬霜痕:「我知道是這個。」
展紅云:「失蹤了,就一塊疤留在那裡,像打了馬賽克一樣,笑死了,我都懷疑是狗啃的。所以他得常年穿著背心,做的時候都不會脫。」
馬霜痕也笑,比起前頭的軼事小巫見大巫,不算稀奇,主要展紅雲說像打馬賽克的比喻很形象,更加印證馬霜痕對她聰明的評價。
再者,馬賽克聽著多像馬霜痕和溫賽飛的CP名。
當然,這純屬她想入非非。
展紅雲最後總結:「這些都是我朋友的故事啦,我的生活還蠻平淡,沒那麼豐富。」
馬霜痕也無法分辨哪些屬於「我有一個朋友」的故事,不好說她是不是此地無銀。
展紅雲盯著馬霜痕身後,「你男朋友是不是來了,是哪個穿黑衣服的帥哥嗎?」
馬霜痕扭頭,謝天謝地,救星終於來了。她舉手搖了搖。
展紅云:「我一直沒印象他叫什麼名字?」
巧了,馬霜痕也突然想不起。
單位在鹽山區龍口南路,鹽山的反面是糖水。特約算命先生花雨劍的聲音忽然響起。
「冰糖龍,」馬霜痕說,「這沒其他空位了,要不我們走走吧。」
展紅雲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沖走近的男人說:「冰糖龍是嗎,你這一圈溜達得真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