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賽飛說:「你知道她為什麼選擇當警察?」
「但凡看過她的戶籍資料,留意過當年案子的都清楚吧。」
花雨劍還受過尚濤特意叮囑,其他同事不知情可以理解,當師父的有必要了解徒弟的過去,嘉禾路的殺人焚屍懸案是馬霜痕的名字的由來,也是心結所在。
溫賽飛稍欠身,壓低聲,略顯神秘:「撈劍,殺害她父母的兇手有點眉目了。」
花雨劍吃驚道:「真的假的?這麼多年你翻了多少雞窩,終於翻出來了?」
「我的調查方向沒錯,線索的確從一個小姐身上來的,可惜我運氣差了一截,沒親耳所見。」
溫賽飛也不算自吹自擂,馬霜痕雖然大頭蝦,不得不承認有時狗屎運挺旺。
花雨劍伸長脖子追問:「誰找到的?」
溫賽飛:「線索陰差陽錯自己找上大頭蝦。」
花雨劍震驚半晌,「玄乎。」
溫賽飛表情越發凝重,「按規定她要迴避。」
花雨劍點頭,旋即意識到溫賽飛的潛台詞,「不是吧你。」
溫賽飛點點頭,「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血有肉有感情。剩下的事我沒法一個人完成。雨劍,我們搭檔多年,你一直是我最信任的兄弟。我希望你能幫我一把,也算幫大頭蝦圓她的警察夢。」
花雨劍就知道溫賽飛叫他名字時沒好事,「忠鈺姐不是你最信任的兄弟?」
溫賽飛:「忠鈺是女的。」
花雨劍:「哦,我才是兄弟。」
花雨劍側頭盯著一隻四處覓食的流浪貓,被這桌呵斥驅趕,立刻逃到下一桌,機靈不服輸,多像他的小徒弟。
也許溫賽飛當初主動送陌生人小馬回家,也不純粹看在漂亮的份上,人與人講究眼緣,他們幾個就是互相看對眼,臭味相投。
花雨劍端起酒杯跟溫賽飛碰了碰,「你知道我隨遇而安,在哪都是摸魚。可是你不一樣,你是——」
溫賽飛打斷:「都一樣。」
默契天成,承諾也多餘。
花雨劍說:「你自己小心,我徒弟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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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紅雲失蹤案沒有立案,潛回水色他鄉計劃沒通知尚濤。
溫賽飛把馮小南的身份證給馬霜痕。
馬霜痕左看右看,差點忍不住用警務通刷一下,驗證真偽。
「我以為這東西由濤哥保管。」
溫賽飛說:「濤哥要管的事太多,我不得幫他分擔一點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