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賽飛和馬霜痕顆粒未進,疲態初顯,配合翠田所的兄弟完成筆錄,等下跟毛郁寧打聲招呼就離開。
溫賽飛忽然從頭到尾打量一眼馬霜痕,第一天認識都沒這般仔細端詳。
「你多高?」
馬霜痕說:「光腳171,現在鞋子大概四五厘米。」
女警最低身高要求160cm,馬霜痕上大學後身邊就沒有矮於這個底線的同胞,她很快匹配到了一個「老熟人」。
她往自己眼睛附近比劃,「光腳160大概到我這里。」
溫賽飛若有所思點頭。
毛郁寧汗濕了警服,喘著氣走過來說:「早知道你們在這,我捎點乾糧上來讓你們墊墊肚子。」
溫賽飛說:「有消息告訴我一聲。」
毛郁寧說:「我先告訴你那就是沒大事,要是伯伯先告訴你,可要完蛋咯。」
溫瑞民是濱海分局二把手,能捅到他那裡的都是大案,破案壓力大自不必說,破案後也免不了一系列檢討整改。
溫賽飛拍拍他肩膀,「辛苦了,我儘量不回家,就聽不到我爸叨叨了。」
毛郁寧笑罵一句,「這算安慰人嗎,你還不如承諾幫我寫檢討報告。」
毛郁寧轉頭跟馬霜痕道別,「小馬美女,如果下次有機會來我們所,一定要找我啊,賞臉讓我請你吃飯。」
馬霜痕跟毛郁寧客氣幾句,和溫賽飛回了他的豐田。小小的車廂又成了自己人的世界。
「小飛哥,」馬霜痕扭頭看著不急發動汽車的溫賽飛,「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溫賽飛目送一輛又一輛警車下山,「我也感覺不對勁,『空軍』好久突然釣起來一具大的。」
馬霜痕已無心打趣溫賽飛「空軍」的事實,「小飛哥,不如我們把自己想的寫在手機上,看看女人的直覺跟刑警的直覺一不一樣?」
溫賽飛說:「你也是刑警。」
馬霜痕說:「我才一毛一。」
溫賽飛飢腸轆轆,仍願意陪她玩小遊戲。
他們約定在微信對話框打字,然後同時發送。
山間信號不良,消息氣泡前的小菊花轉了好一陣,對話框突然陸續出現同一個名字:展紅雲。
溫賽飛難得此地無銀,「辦案最忌先入為主。」
馬霜痕連連點頭,「小飛哥教訓的是。」
午夜燒烤店。
大排檔生意依舊熱火朝天,老闆沒再誤會馬霜痕和溫賽飛的關係,會學港片說句「Yes!Madam!」,有點滑稽。
花雨劍和陳忠鈺趕來匯合,互相交換信息。
花雨劍以退出重案隊以來的摸魚經驗保證,他們偷偷潛入水色他鄉的行徑沒有引起隊裡懷疑。
溫賽飛講了今晚發現,陳忠鈺說會跟濱海分局的法醫打聽一下最新屍檢消息,但是事關各分局臉面,有時信息會有所滯後或保留。
重案隊舊日鐵三角陷入沉默,一毛一的小蝦米也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