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霜痕問:「小飛哥,展紅雲父母明明還很需要她每個月給的生活費,怎麼會突然放棄找她呢?」
溫賽飛:「但願是聯繫上人,不方便告訴警方。」
馬霜痕琢磨一下,「如果她真的被包養了,她家人也不該說不找她……」
日頭正烈,收割晚稻的農民大多回家吃午飯,休整片刻再繼續收稻穀。
馬霜痕和溫賽飛提著水果牛奶找到展紅雲家,展紅雲父母一人一個不鏽鋼盆,坐在天井邊納涼吃飯,不見展紅雲弟弟。整個家只有一層毛坯,跟鄰居家小洋樓對比強烈。
按照約定劇本,他們自稱是展紅雲的同事,旅遊順便來看看她,溫賽飛負責搞定展紅雲父親,馬霜痕負責她母親。
夫妻倆普通話有限,方言加肢體語言,三語齊下,溝通磕磕絆絆。
馬霜痕各種夸展紅雲的工作表現,聰明伶俐,做事利索等等,誇得她母親直抹淚,說多好的一個囡囡,說不回來就不回來了。
馬霜痕陪哭一會,惹得溫賽飛頻頻疑惑皺眉,她只得偷偷擠眉弄眼,告訴他假的,沒真哭。
馬霜痕藉口借用一下洗手間,故意迷路,張望僅有的四間房,果然其中一間貼了半面牆的獎狀,疑似展紅雲的房間。
氣氛到了,馬霜痕一問她母親,果然沒藏著掖著,就是展紅雲的房間。
馬霜痕跟溫賽飛使了一個眼色,那邊點頭,她便央求展紅雲母親允許她參觀一下。
沒耽誤他們收稻穀,馬霜痕和溫賽飛看到鄉鄰拎著鐮刀路過便告辭。
回到車上,馬霜痕慶幸道:「我還以為你要幫他們收稻穀,趁機多問點線索。」
溫賽飛給豐田掉頭,「又不是我岳父母家。」
馬霜痕嗤笑,「真能想,你哪來的岳父母。」
話畢,她意識到又拐彎抹角觸碰女朋友話題,徹底噤聲裝失憶。
溫賽飛罕見地沒有立即還嘴,不禁想遠了,他可能真的不會有岳父母。
他問:「東西拿到了嗎?」
馬霜痕從工裝褲側兜抽出一把纏滿頭髮的捲髮梳,「從發色、粗細和長度來看,應該是展紅雲的梳子。但是小飛哥,水庫女屍在濱海分局,我們怎麼對比DNA呢?」
溫賽飛說:「這是忠鈺要操心的事,你只管想想晚飯吃什麼?」
馬霜痕剛在村里曬了一路,味蕾渴望酸酸辣辣的感覺,脫口道:「泰國菜。」
溫賽飛比搜尋引擎還快,「金寧路有一家。」
馬霜痕:「你竟然知道?」
溫賽飛:「我訂一下座。」
等等,馬霜痕什麼時候答應和他共進晚餐。
他們單獨吃過飯,但還沒到過相對正式的餐廳。比起以前填飽肚子,更像約會用餐。
溫賽飛沒給馬霜痕更多反應時間,電話便撥出去,等待期間問一嘴他想能不能訂露台的桌子,她鬼使神差沒反對。
趕回海城剛好用餐高峰,入夜暑氣漸散,露台卡座設了冷風扇,體感溫度合適,剛好欣賞沒有屏蔽的海城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