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瑞民聽不出嘲諷還是讚許,「好一個『湊巧』,如果販毒案和兩單殺人案的嫌犯『湊巧』是同一人呢,你又打算怎麼辦?」
溫賽飛淡淡一笑,「溫局,是否是嫌犯,由一線偵查人員反饋回的線索說了算。假使真有這麼湊巧的情況,等你知道的時候,我們已經把人銬了。」
溫瑞民凝眉擊掌,目睹溫賽飛6歲無師自通用紙幣開筒銬的表情又回來了,對這小子真是既愛又恨,愛他的機靈聰慧,卻總擔心他誤入歧途。
溫賽飛目光誠懇,「爸,我希望你能幫我一把,這對我來說關係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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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霜痕賦閒沒兩天,收到一紙調令去濱海分局禁毒大隊協助偵查一單疑似與水色他鄉老闆有關的販毒案,理由有二,一是轄區內一線緝毒警察對毒販基本是老面孔,難以再進行化妝偵查打入內部,各處借調人員並不罕見,二是馬霜痕較為熟悉水色他鄉內部情況,省去不少摸底排查的時間。
馬霜痕苦惱道:「師父,我不想離開咱大隊。」
花雨劍說:「只是借調一段時間,又不是嫁出去回不了娘家。」
馬霜痕沒被開解成功,「可是我沒緝過毒。」
花雨劍糊弄道:「都是偵查嘛,思路大同小異。」
馬霜痕:「我一點也沒有拒絕的餘地嗎?」
花雨劍:「愛莫能助啊小馬,我只是你的師父,不是你的直系領導。」
馬霜痕:「可是,我跟咱中隊長又不熟……」
花雨劍挑眉,兩指在太陽穴對稱畫圈,「小馬,腦筋轉一轉,你找個熟的不就行了。」
「熟的什麼?」馬霜痕迷糊了,「熟的中隊長?小飛哥又管不了我。」
花雨劍略顯同情:小飛哥還管不了你?你就是被小飛哥坑進去的!
馬霜痕:「師父,你這什麼表情?」
花雨劍像吃了一坨大美味,堵在喉嚨,有口難言。
他呼啦啦搖頭,恨鐵不成鋼,「小飛哥跟濤哥熟啊,糊塗小馬。」
馬霜痕後知後覺,神秘兮兮:「師父,聽說小飛哥爸爸還是濱海分局的大領導?」
花雨劍眯眼定睛,似在說:你想作甚。
馬霜痕:「嘿,我就問問,沒自作多情。這點小事怎麼能驚動大領導,我先求一下小飛哥。」
馬霜痕跑上重案隊,大開間辦公室只剩寥寥幾人,其他人要不開會要不出外勤。溫賽飛辦公室的百葉簾沒拉起,燈亮著,門敞開,細聽沒有說話聲,馬霜痕輕輕敲門,探進半邊身,果然只有溫賽飛一人。
「小飛哥。」
溫賽飛站在檔案櫃前,捧著一本攤開的文件夾,不知道是哪個案子的資料,頭也不抬說了句進來。
馬霜痕靠近,保留一點距離免得不小心偷窺機密。
「我有個事想請你幫忙,你現在有空嗎?」
溫賽飛目不轉睛閱卷,「說說看。」
「就是……」馬霜痕如實說了臨時調去濱海分局禁毒大隊一事,「我有點不太想去,我在想,你能不能幫我給濤哥說一下?」
溫賽飛:「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