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時溫賽飛還索要賄賂,馬霜痕恐怕早往他嘴上親去了。
馬霜痕:「可是……可是我是大頭蝦啊!」
溫賽飛忍俊不禁,「不說好不是嗎?」
馬霜痕苦惱,「小飛哥,在水色他鄉又不能叫真名,馮小南也不是我的名字,還是大頭蝦親切一點,你以後還是繼續叫我好了。」
「大頭蝦只是一個暱稱,而且不知道你有沒發現,你的狗屎運真的不是一般的旺……」
溫賽飛釣魚二十幾年,釣到過魚,時有空軍,偶爾釣上大大小小的破爛垃圾,馬霜痕一來,他竟然釣到了屍體。
馬霜痕噘嘴,「明明可以說運氣,非要說狗屎運,真是……」
狗嘴吐不出象牙,她生生咽下,又堆起迷人笑容,狗腿道:「領導說得太好了,向領導學習。」
溫賽飛收斂笑意,前所未有的嚴肅,跟剛才調侃她的小飛哥判若兩人,「你當我是領導,現在我以領導身份最後叮囑幾句。」
馬霜痕正襟危坐,一如等待新警授銜之時。
溫賽飛說:「彭佩珊,你是受害者的女兒,也是一名人民警察。你從警的初衷是親手抓住真兇,告慰父母,不是為了公器私用,血刃仇人。」
馬霜痕情緒在雙眼涌動,不待他提醒,自發地重複:「我是馬霜痕,也是彭佩珊。我是1·26殺人焚屍案受害者彭建和和馬淑瑾的女兒,也是鹽山分局刑警大隊的民警。我從警的初衷是親手抓住殺害我父母的兇手,告慰父母的在天之靈,絕不能讓仇恨蒙蔽雙眼,公報私仇。」
溫賽飛拍拍她的肩膀,像所有前輩對後輩的肯定與期許。
「我們出發。」
白色豐田啟動,緩緩駛出鹽山分局刑警大隊大院,載著馬霜痕和溫賽飛遠離刑警的身份,以另一種面貌潛伏進海城的灰色地帶。
第32章
馬霜痕一回水色他鄉,幾個相熟的公主湊上來東問西問,「怎麼還回來上班,我們以為你辭工不來了呢,人人都說你回老家養胎了。」
溫賽飛當初給馮小南請假找的藉口是調理身體,調好了繼續上班,調不了就辭工回老家,非常彈性。
現在看來,彈性過頭,彈沒了,只剩下性。
馬霜痕大大咧咧,「天天熬夜能生出什麼好胎,我才不現在懷呢,誰知道會不會懷上怪胎。」
公主們給逗笑了,一個兩個嘻嘻哈哈,笑罵她口不擇言淨說胡話。
有個心善的還說:「就你和冰糖龍那模樣,肯定能生出超可愛的寶寶。」
許是夜色熏人,馬霜痕神思竟跟著飄了一把,覺得確實有道理。
回到現實,又覺得可操作性不強。
「幹活啦幹活啦,」馬霜痕拍拍臉頰趕走困意,「現在先養活我這個可愛寶寶再說。」
五花雞過來一見馬霜痕便笑容滿面,如迎貴客,「我滴姑奶奶,馮小南你終於回來了,哥等得你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