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雞左右為難,「老闆就喜歡低調,我有什麼辦法。你能處理好你家冰糖龍?」
馬霜痕:「處理不好的話,老闆就會處理他,五花哥是這樣嗎?」
五花雞:「馮小南,有時候太聰明也不是一件好事。」
馬霜痕:「五花哥,你見多識廣,給我指指明路?」
「剛誇你聰明,現在怎麼那麼糊塗?在水色他鄉呆那麼久,還不知道男人是什麼樣子?男人最後都一個樣,有錢和沒錢的區別而已。」
五花雞最後給了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吩咐保潔:「這花挺漂亮,留著吧。」
馬霜痕望著五花雞的背影,臉色漸漸冷下來。
凌晨下班,馬霜痕將「展紅雲∈金爺=老鬍子」這一關鍵性線索上報給溫賽飛,案情朝著預料的方向發展,令人喜憂參半。
溫賽飛免不了跟馬霜痕強調美人計濫用問題,馬霜痕覺得不是問題,以牙還牙:「知道我當初擔心你去試鐘的心情了吧?」
溫賽飛說:「完全不一樣。」
試鍾可以自由選擇,溫賽飛有拒絕的空間。而金爺主宰水色他鄉,可以壓迫進入領界的任何人。
「以後不許你單獨跟他呆一起。」
馬霜痕瞥了溫賽飛一眼,「還說我霸道,明明你更霸道。」
溫賽飛留意周圍環境,月黑風高,空街冷巷,暫時安全。
他自然地攬過馬霜痕肩頭,偏頭低聲說:「金爺是嫌犯,雙人執法有什麼問題?」
眼神似乎還藏著潛台詞:新警培訓怎麼過的?
馬霜痕合理懷疑溫賽飛以私,聲討只敢停留在目光里。
眼看宿舍樓近在眼前,溫賽飛放慢腳步,「剛吃飽再走一會消消食。」
這個點正是隔壁男女酣斗時刻,馬霜痕稍一閉眼就能幻聽那些單音節詞。
她小聲問:「你是不是也覺得隔音挺差?」
溫賽飛:「工業區的房子就這樣。」
馬霜痕:「要不今晚去酒店開房?」
溫賽飛落在馬霜痕肩頭的力度有了微妙的變化。
馬霜痕立刻醒悟,轉身離開溫賽飛的臂彎,迎著他倒著走,「別誤會,我是說,像在青海一樣,標間兩張床。——不是,兩間房。」
溫賽飛涼涼道:「跟在宿舍有什麼區別,酒店的更熱鬧?」
也是,馮小南和唐冰龍的消費水平,能選擇的酒店只會上演更多午夜二人轉。
送花之後,金爺有幾天沒來水色他鄉,一直到了11月中旬。
天朗氣清,涼風習習。一大早,馬霜痕和溫賽飛在水色他鄉門口等五花雞,由他安排澳門行程。
五花雞搭了一輛五座轎車捎上他們,準備前往海城口岸之一。馬霜痕和溫賽飛上一次到口岸還是去派出所領李紹星,輾轉近一年,由朱子白自導自演綁架案牽扯出來的新案舊案還沒迎來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