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霜痕免不了瞪一眼流氓,疤痕雖硬,腹部柔軟,令人擔心某天還會再次受傷。她神色黯下來,「和腦袋上的同一批?」
溫賽飛:「不同批次。」
馬霜痕:「縫了多少針?」
溫賽飛:「醫生沒數。」
馬霜痕收回手,又忍不住多看一眼,「住院多久?」
「住到越獄給你當司機。」
溫賽飛下水適應水溫,慢慢划走了。
不久,五花雞跟著金爺走過來。金爺的浴袍像晨袍,領口嚴實,裡面還穿了一件衣服,似乎沒有下水的打算。
馬霜痕起來問好。
金爺:「昨晚你老公說你不舒服,現在怎麼樣?」
馬霜痕:「老毛病,沒什麼大事,謝謝老闆關心。」
溫賽飛遊了兩個來回,留意池邊動靜,攀著扶手上來。他抹了一把臉上水珠,披回浴袍,「老闆。」
「年輕人體力就是好,」金爺說,「聽五花雞說,你幫你親戚走過貨?」
原來五花雞對他們的試探早已開始,溫賽飛保守地說:「老闆,只是下班空閒幫親戚運貨而已。」
金爺抬了下眼神,打斷:「不用掩飾,我知道你在做什麼事,水色他鄉並不反對兼職。既然都是兼職,有沒有興趣幫我運一趟貨?」
溫賽飛面上波瀾不驚,馬霜痕已經在旁替他捏一把汗,逼近核心線索難免激動,又擔心是陷阱。
溫賽飛沒有輕易答應,「不知道老闆要運的是什麼貨?」
金爺:「是貨也不是貨,你只需要像幫你親戚一樣,把車開到指定的地方。我只要你一句話,做還是不做?」
金爺旁邊站著穿常服的孖蛇,沒戴墨鏡少了幾分神秘,多了幾分兇險感,跟側脖的雙頭蛇一樣。保鏢一般跟金爺如影隨形。
恆溫泳池疑似包場,一直沒有外人進來,不由令人生疑:如果溫賽飛不答應金爺的要求,會不會突然「失足」,命喪池底?
溫賽飛:「既然老闆信任,我願意加入。但是……」
金爺皮笑肉不笑,「但是什麼?」
「我要跟她一起做,」溫賽飛拉過馬霜痕的手,「這是我們離開『家裡』前約好的,出來無論幹什麼活,再髒再苦,都要兩個人一起做。」
孖蛇冷冷插嘴:「女人只會壞事,讓你來幹活還是乾女人?」
馬霜痕:「我壞什麼事了?」
孖蛇:「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