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乍然打亮手機電筒,追光燈一樣聚焦聲源。
那對年輕男女抱在一起,幾乎合二為一,男人一手沒入女人的後褲腰,弓身低頭吻著她的鎖骨,女人慌張抬手當了一下光。
孖蛇泄氣地熄燈,「你們兩個在這裡幹什麼?」
溫賽飛還攬著馬霜痕的腰窩,淡定道:「還能幹什麼,你這麼大老遠跟來,想偷窺還是想加入?」
馬霜痕薄惱推了一下溫賽飛的胸膛。
溫賽飛低頭往她嘴上親了一口,把孖蛇當空氣,「我們走。」
回到工業區宿舍,馬霜痕還笑個不停,孖蛇就像高考前看到高三生親嘴的政教主任,想發作又不敢影響考生心情,老臉忍得泛綠。
溫賽飛說太抬舉孖蛇了,反腳踢上門,低頭繼續吻住她。
隔壁又準時開始單音節教學,細細碎碎的聲音比以往更具魔性,勾出他們心底深藏的欲望,又像一劑粘合劑,讓他們更加密不可分。
然後,隔壁的聲音似乎全然消失,聲源變成他們自己,多了一份耳聞無法體會的潮濕和戰慄。
馬霜痕牙齒莫名打架,捧著溫賽飛的臉,啞聲問:「你是冰糖龍還是小飛哥?」
溫賽飛直視她的眼睛,摒棄以往的彎彎繞繞,「有什麼區別,都是我,都要做你的男人。」
第41章
馬霜痕的四肢在溫賽飛身上長了根,拔不開,也不想拔開,迫不及待想破除衣服限制。
溫賽飛卻說等等,要換個地方。
馬霜痕含含糊糊,「進臥室。」
溫賽飛:「我們去酒店,不想跟你第一次在這麼破的地方做。」
「瞎講究。」
馬霜痕甜在心里,刀在嘴上,不管哪一套溫賽飛都招收無誤。
他說:「不能不講究,以我們兩個的體力會把小破床搖塌了。」
馬霜痕喜眯了眼,「你最好別講大話,不然我笑話你一輩子。」
溫賽飛還是開著破破爛爛的灰色現代,載著馬霜痕,開了一個容易被反腐重錘的酒店。
廂壁光可鑒人的電梯裡,馬霜痕抱著他的胳膊,歪頭靠著他的肩膀,說:「其實你知道,我對在哪裡不在意,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
溫賽飛:「你要反著來說,才能給男人壓力。」
如果馬霜痕端的不是鐵飯碗,這只是她正常的消費水平。
馬霜痕:「男人是馬,抽兩鞭子才有動力?」
溫賽飛:「我不姓馬。」
馬霜痕扯了扯嘴角,正話反說:「哦,第一次開了一個好頭,你以後最好也保持這樣的水平,不然我不跟你。」
溫賽飛往下掐了掐她的下巴,「不跟我你還想跟誰?」
馬霜痕恍然明白他介意的人,俏皮一笑,「跟唐冰龍咯。」
他們用唐冰龍和馮小南身份證開的房,唯一的風險是讓尚濤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