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穿衣服?
不是,雪人沒有乳.頭。
!
海城都沒下過雪,誰在意過雪人有沒有乳.頭?!
雪人果然沒有乳.頭。
金世耐被監視就醫時,也引發醫護一系列明里暗裡圍觀,都來參觀沒有乳.頭、胸前像打了馬賽克的男人。
男人的這對玩意除了裝飾沒大用處,少了還是說不出的怪異。
雪人的花名由此傳開。
馬霜痕和溫賽飛對此負有責任,彈簧.刀在他們手裡沾了血。
按溫賽飛的說法,屬於拒捕中出現的正常受傷情況。
馬霜痕對此沒有說法,唯一的說法給了溫賽飛,她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金世耐從戴上手銬的一刻,一直閉口不言,連清洗傷口都不哼唧一聲,某種意義上跟雪人一樣失去生命力。
爛口蟹左大腿被金世耐擊穿,同在市一醫院接受監視就醫。
螞蟻偉沒跑多遠便知道跑不遠,負隅頑抗一陣還是束手就擒了。
孖蛇失蹤了,海警在附近海域打撈了一天一夜,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但大家保守認為他活下來了,某一天會捲土重來,通緝令貼遍大街小巷。
蒙大利被孖蛇擊中右小腿,脛骨粉碎性骨折,同樣在院治療。
馬霜痕上交警察證,接受停職調查。
回到久違的青松苑,馬霜痕開門隱約聽到有人在衛生間唱歌。
我人生得高/個樣令你羨慕/仲電鬈毛/鬼咁自豪
都系我媽媽好/生個仔有兩度/就算走出街/亦要威足兩鋪路
不知道言佑嘉從哪翻出的《青春痘》,鹹水粵語聽著怪異又滑稽。
他在鏡子里發現馬霜痕,見鬼似的回頭,「媽呀,兩個月了,你跑去哪了我的姐!」
馬霜痕眼眶發熱,撲過去抱住言佑嘉,埋在他肩窩小聲抽泣。
言佑嘉嚇一跳,生硬地拍拍她後背,「前男友又欺負你?還是又失戀?」
馬霜痕搖搖頭,鬆開他,竟然含淚笑起來。
言佑嘉越發手足無措,倒寧願她一直哭,這樣一會哭一會笑讓人摸不著頭腦。
「到底怎麼了?」
馬霜痕果真如他所願,又抱著他繼續哭,從嗚嗚到嚎啕,含含糊糊重複一句話。
言佑嘉聽了好幾遍,才確認她在說——
「我抓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