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對此還不能有異議,溫賽飛和花雨劍的提前行動,是他口頭特批的。
幸好還有專案組可以發揮才能的地方:徹查南朗茶山和金世耐的關係。
兩名傷者被立刻送往醫院,馬霜痕當晚直接到了景洪市,這邊縫合才有美容針。她在救護車上就趴著睡著了,手還拉著溫賽飛的,已經很久沒睡過這麼安穩的覺。
縫合之後,馬霜痕一直睡到大中午。
病床邊的看護變成了言佑嘉,馬霜痕掐了下他的臉頰,言佑嘉還是一副苦相,差點眼淚汪汪。
馬霜痕:「又加鹽,你怎麼在這裡,我不是做夢吧?」
言佑嘉:「你再掐我一下吧,我也怕自己在做夢。」
如此有感情和邏輯,大概不是做夢。
馬霜痕逐一想起昨晚石房子裡的驚心動魄,「小飛哥呢?」
言佑嘉剛要答被專案組的叫去,溫賽飛還說他跟著來對了,不然走開幾步都不放心把馬霜痕交給其他人。
只聽後台男聲伴著腳步聲傳來——
「在這。」
溫賽飛迎著窗戶天光走來,面容分外清晰,與以往不同的地方也無處可藏。
昨晚馬霜痕就感覺溫賽飛的形象哪裡變了,以為頭髮只是反光,或者她視力下降所致,一時不敢確定。
溫賽飛知道她在確認他的白髮,故作輕鬆:「新染的奶奶灰。」
「對不起……」馬霜痕的眼裡有了反光,瑩瑩閃閃,比溫賽飛看自己的白髮更扎眼。
溫賽飛曾說過等人回來好好收拾一頓,可真看到人完好無恙出現眼前,忽然沒了所有怨懟。
他坐到病床邊,避開她的肩傷擁抱她,長了胡茬的下巴輕輕摩挲她的發頂。
「都過去了,沒事就好。」
言佑嘉起身讓到一邊,情不自禁嗚咽一聲,像一隻快哭的小狗。
可是他只能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