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賽飛帶了兩支魚竿,一新一舊,舊的給馬霜痕湊合玩玩。
馬霜痕戴上太陽帽,做足防曬,問:「小飛哥,魚塘里魚的密度比水庫大多了,100%能釣上魚,還有什麼挑戰難度?」
溫賽飛反問:「你知道老闆放了多少魚?」
馬霜痕頓了頓,搖頭。
溫賽飛:「上一次放魚是哪天?」
馬霜痕還是搖頭。
溫賽飛:「釣吧。」
他們還租了一頂太陽傘,在陰涼下作姜太公垂釣。
周圍釣友都是清一色中年男人,隱隱印證了那句傳言,愛上釣魚是一個男人性.能力下降的開始。
溫賽飛是馬霜痕親身驗證過的例外。
沒多久,溫賽飛的魚漂有動靜了。
馬霜痕忍不住跳起來,差點叫出聲把魚嚇走。
溫賽飛淡笑著收竿,一條活蹦亂跳的生口魚進了魚護。
「好厲害!」馬霜痕已經開始想到了起碼三種吃法,清蒸,煲湯,油炸……
溫賽飛跟她想到一塊,「回去想怎麼吃?」
馬霜痕慈悲了一下,「多供養兩天,這可是你的戰利品,很難得。」
畢竟他們上一回釣魚的收穫並不那麼吉祥。
周圍的釣魚佬頻頻朝這對俊男美女投來好奇的目光,除了羨慕,似乎都在嘲笑男方,怎麼帶美女來這種地方約會。
有人在溫賽飛釣起第二條生口魚時問出了口。
馬霜痕瞥了溫賽飛一眼,預先打招呼似的,一肚子壞水昭然若揭,替他回答:「這邊不會碰到熟人。」
溫賽飛冷笑一聲,由她瞎扯。
釣魚佬恍然大悟,乾笑兩聲,訕訕歸位了。
溫賽飛:「大頭蝦,真正偷情的人可不會這麼說。」
馬霜痕:「是麼,真正偷情的人會說什麼,示範一下?」
「真正偷情的人什麼都不會說。」
溫賽飛忽然勾過馬霜痕的肩膀,低頭避開她的帽檐,吻了下紅嘟嘟的唇。
「真正偷情的人會直接做。」近處的眉眼顯得格外清晰,卻滿是調戲。
馬霜痕嬌嗔著輕推開他,「看來你是偷情老手,很有經驗。」
「多謝我老婆陪練。」溫賽飛總是用最冷靜的表情,講出最曖昧的話。他又淡定起來收竿,好像沒吻過她一般。
這一趟溫賽飛雖沒爆護,好歹沒有空手而歸,裝了大半箱魚,馬霜痕也貢獻了小部分——如果溫賽飛手把手教她收竿也算的話。
如果他們回海城,下午3點前就得回程,免得趕上晚高峰。好在連休兩天,他們訂了溫泉酒店,可以在農家樂請人加工魚,吃了晚飯再啟程。
入夜,鄉村沒有城市那般光污染嚴重,一路只有寥寥幾輛過路車輛的燈光,見慣了車水馬龍,他們好像進入了異域,這邊不會碰到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