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言佑嘉本科時跟一個師姐表白過,因師姐來海城工作,才考研過來,神不知鬼不覺第二次表白,還是失敗了。
比如馬淑瑜跟神秘叔叔已經分手了,中年人的感情充滿算計,不談也罷,過兩年還不用伺候老頭子。
馬霜痕感情順遂,唯一的煩惱是工作,她想進重案隊,又怕跟溫賽飛同一個辦公室遭人閒話。
言佑嘉說:「你現在經常跟他搭檔,閒話還少?」
馬霜痕說:「不一樣,進重案隊要過小飛哥那一關,誰知道他會不會故意放水。」
「沒見過那麼耿直的姐,遇到放水還不喜歡。」
言佑嘉喝大了說胡話,起身要去放水。
餐桌只剩下並排而坐的姨甥兩人。
馬霜痕往桌沿支肘捧著雙頰,扭頭看著馬淑瑜扮可愛。
馬淑瑜:「等等,這樣特別好看,保持住,我給你拍張照。」
說罷,掏出手機準備好拍照模式。
馬霜痕:「要live圖哦。」
馬淑瑜:「沒問題。」
馬淑瑜稍後仰,拉好距離,「準備好,笑臉,三、二、一——」
「媽媽。」馬霜痕輕輕叫了一聲。
馬淑瑜愣了下,以為幻聽,手背溫柔地貼貼她燙乎乎的臉,「珊珊,喝迷糊了?」
上一次,馬霜痕上一次叫她作媽媽,也是發燒迷糊的時候。
馬霜痕看著她,是微醺還是羞澀一目了然,「我可以叫你媽媽嗎?」
馬淑瑜好像在辨別她的玩笑,但只猶豫了一瞬,怕錯過似的,馬上說:「可以呀,只要你願意,你就是我一輩子的閨女。」
「媽媽。」馬霜痕張開雙臂擁抱她,埋在她肩頭悄悄吸鼻子。
馬淑瑜輕拍她的後背,像小時候一樣,也像所有相擁的女同胞一樣。
這些年小姨待馬霜痕不薄,她早該叫上了,只是有點害羞,怕給她負擔。
如果結婚之後可以稱一個毫無血緣關系、半陌生的女人為媽媽,她更應該稱一個撫養她八年的血親為媽媽。
言佑嘉回來,一頭霧水,暈上加暈,明明早已破案,「你倆咋又哭上了呢?」
馬淑瑜睨了言佑嘉一眼,含淚笑道:「這是我們的小秘密,你遲早會知道。」
溫賽飛正式見女方家長當天,提了大包小包來雲頂金灣拜訪。
「太誇張了吧……」馬霜痕不得不幫他分擔一部分,兩雙手才能拎上去。
溫賽飛說:「我準備一份,我爸媽準備一份。」
言佑嘉奔過來開門,一聲姐夫就要習慣性溜到嘴邊,咽下,暫時換成小飛哥。
馬霜痕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正式介紹雙方:「這個是我的弟弟,言佑嘉,也可以叫他的英文名『又加·鹽』;這是我的男朋友,溫賽飛,你可以叫他小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