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軼大言不慚,「證明我各方面完全正常啊!這兩位的『事跡』太轟動了,今天一上午公司里基本沒人好好幹活,全在議論這事兒,想不聽都難。」
他突然頓住,向儲曉冰澄清道:「我沒說你不正常啊,我知道你一上午都在干正經事兒,大概是公司里唯一一個認真幹活的員工。」
儲曉冰笑了,「謝謝蘇總表揚。」
蘇軼湊近她一些,低聲說:「還有個消息你聽說沒有?關於咱倆的。」
儲曉冰心頭一跳,下意識朝周圍掃了眼,餐廳人不多,也沒誰朝他倆投來窺視的目光,當視線重回蘇軼臉上時,儲曉冰發現他眼裡藏著笑意。
「儲老師好像很緊張。」
儲曉冰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低頭吃飯,不理他。
蘇軼自娛自樂似的笑著,「我開玩笑的,你別害怕,就算咱倆有事,大家也能看出來是我剃頭挑子一頭熱,和你一點關係沒有……」
儲曉冰淡淡道:「快吃吧,你坐下來十分鐘了,正常人應該都吃完了。」
「儲老師真幽默……吃完飯去喝一杯?」
十分鐘後,兩人走在去奶茶店的林蔭小道上,儲曉冰說:「今天是最後一次跟你喝奶茶。」
蘇軼一驚,「你要跳槽了?」
「不是。你剛才提醒了我,以後我們還是得保持點距離,免得被人誤會。」
蘇軼鬆口氣,「我說了開玩笑的。而且你要怎麼跟我保持距離?公司以外的時間你完全不想和我有交集,在公司里只要我想,找個藉口接近你你拒絕得了嗎?」
儲曉冰轉頭朝他看去,蘇軼立刻見風使舵,「當然我不會這麼幹啦!我只是覺得你這種防範心理沒什麼必要。人不能總是活在別人的眼光里。」
儲曉冰說:「你這套說辭自成邏輯,我竟無言以對。」
蘇軼笑起來,笑容里有得意有溫柔還有掩藏的遺憾。
儲曉冰沒看見,望著遠處輕嘆,「不知道婚姻的倦怠期是不是一種必然性?再恩愛的夫妻十年二十年以後也會互相厭倦,一有機會就想出去找刺激……」
蘇軼嗅覺敏銳,「你不會在說自己吧?」
「我在說龔經理。」
「哦——我認為夫妻之間如果精神和肉體上都能契合就不會有事,我姐和我姐夫結婚七年了,一直都好好的。」
「也許只是表面沒事,很多細節外人不可能了解。」
「你今天有點悲觀啊!」
「這類事聽多了誰都會有點小焦慮,忍不住會想,到底什麼樣的婚姻才可能長久。」
蘇軼聳肩,「找個和自己觀念一致的,婚前來個約定,哪天沒感情了就分開,誰也不用綠對方,更犯不著尋死覓活。」
「感情怎麼可能同步呢!如果一方厭倦了,一方卻還愛著不想分怎麼辦?」
「那就……乾脆不結婚,不結婚就什麼煩惱都沒啦!」
儲曉冰搖頭,「怎麼可能沒煩惱呢?不管結不結婚,都會有一堆煩惱。再說,也不能因為害怕最壞的結果,就把婚姻整個給否定了,你不覺得這樣很懦弱?」
「沒覺得!想表現勇敢可以在工作上接受挑戰,生活里當然怎麼開心怎麼過了——難道你結婚是為了挑戰自己?」
儲曉冰愣一下,笑起來。
「你笑什麼?」蘇軼看著她問。
「高興。經常和年輕人聊聊,可以聽到一些自己根本想不到的觀點。」
「切!又賣老!」
走到小公園門口,儲曉冰眼前閃過楚卓上回站在這裡等她的情形,轉頭告訴蘇軼,「楚卓訂婚了。」
蘇軼頓了下,恍然,「原來你今天不開心是為了這件事!」
儲曉冰又笑,但懶得糾正他,或許潛意識裡她也寧願自己是因為楚卓而心神不寧。
蘇軼還想說點什麼,手機響了,他一看來顯趕緊站定了接電話,「杜董您好!」
儲曉冰也停下等他,視線落在蘇軼臉上,一分鐘前還透著點孩子氣的神色此刻斂得一乾二淨,轉而換上了成熟世故的表情,看得儲曉冰恍惚起來,是不是每個男人都有幾副面孔?
「……可以,我馬上過去。」
蘇軼掛了電話就向儲曉冰道歉,「真不好意思,杜董找我,只能下次請你喝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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