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笑了:「我點個不辣的就行,你又吃不習慣,還在這兒說什麼說。」
魏祈年哈哈一笑,帥氣的臉上,滿是無奈:「是,我逗你的。」
「怎麼樣,還習慣嗎?」
林汐臉上笑容淡了幾分:「還好。」
魏祈年深深看她一眼,輕嘆道:「你說你在錦城沒有歸屬感,那現在呢?回了京市,有歸屬感了?」
林汐沉默了片刻,滿臉落寞,許久,才喃喃出聲:「有人才有歸屬感吧……」
魏祈年知道她沒有親人了,但她心裡有個忘不掉的人。而且她心裡有沉重的往事,誰也不知道,每次提起,她都是這個樣子。
「好了,不說這個了。」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白色鋼筆遞給她:「你落下的,我給你帶過來了,不是很重要嗎?」
林汐立馬接過,驚喜看著他:「我以為不見了,我找了好久,謝謝師兄,你在哪兒找到的?」
「你落在老師那裡了。」
林汐看著手裡的鋼筆,失而復得,真的很開心。
小心翼翼放進包里,轉頭看向他:「老師怎麼樣?前兩天給他打電話,他有點感冒咳嗽,現在好了嗎?」
魏祈年拿出手機,打開相冊里的照片和視頻,遞給林汐,笑著說:「老師和師母每天都念叨著你呢,老師的感冒已經好了,你有空的時候要多給他們打電話,他們都很想念你。」
林汐認真地看著照片和視頻,心裡感動不已,師父師母對她格外好,她在他們身上感受到了長輩的愛,在錦城這麼多年,他們給自己帶來了很多溫暖,往年過年過節也都在他家過。
「嗯,我知道,會經常聯繫他們的,等有空我就去看他們。」
飯菜上來,兩人邊吃邊聊,很久才散。
*
顧硯舟回到景山別墅,停好車,看了看隔壁那棟房子,沒亮燈,盛懷安應該出差了,要不就是去顧硯晚那兒了。
一進門,看著空曠而冷清的家,心情突然很煩躁,剛換好鞋,就接到陸越電話,約他吃飯,本想拒絕,不知想到什麼,又應下了,換了身休閒服才出門。
顧硯舟剛到,陸越和謝謹言已經到了,陸越剛忙完,還穿著警察制服。
看到顧硯舟來了,連忙拿起筷子開吃:「你也太慢了,我餓死了。」
顧硯舟瞥了他一眼:「又沒讓你等我,懷安呢?」
陸越狼吞虎咽,含糊不清道:「那不是要您結帳,我不好意思啊,懷安,重色輕友,懂了吧~」
謝謹言給他遞了杯水:「吃你的吧,哪兒那麼多話,一頓飯還吃不起了?」
「吃得起,但是跟你們吃飯,哪用得著我請客。」
謝謹言被他無賴行為直接整無語了,顧硯舟坐下,自顧自拿起筷子開吃,晚上他也沒怎麼吃。
謝謹言看了他一眼,調侃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顧硯舟笑了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