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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蕭紅著臉,乾脆也大方道:「嗯,我等俞先生來。」

俞明玉冷淡地看他一眼,點了點頭:「都進去吧。」

「俞先生最近很忙嗎?我想找你,但是一直沒碰到......這個周末先生會回漾園麼,我能來找你嗎?」

「找我幹什麼?」

「俞先生不是身體一直不舒服嗎,我母親說爻山新開了一處溫泉,泡兩次身體裡的濕氣就散了,我剛好訂了周日的行程,可以去看看。」

梁裕安大笑兩聲:「小孩子臉皮薄就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你俞叔叔真是艷福不淺,我想招他當女婿都沒法,這事兒還被媒體捏著天天翻出來炒兩遍。」

「明玉,你今天也三十好幾了吧,是時候該操勞操勞自己的婚事了,我看小褚年紀剛剛好,也向著你,不如......」

褚蕭聞言也期期艾艾地看過來。

和謝安存結婚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能省去很多麻煩,但俞明玉望著大廳里跟著琵琶聲款款轉動的雕燈,忽然想起那晚謝安存在小樓門口等他時的模樣。

輪廓也像這盞燈一般被蒙了層朦朧的暖光,謝安存人長得瘦削蒼白,瞳孔卻總帶著股繾綣的韻味,專注看過來時像把人揉散了泡進溫水裡。

於是俞明玉彎眼笑了笑,說:「我結婚了。」

「......」

梁裕安一怔,有些震驚。

「這......什麼時候的事兒?怎麼連我也不知道?是哪戶人家的小少爺?」

俞明玉搖搖頭,意思是不能說。

褚蕭臉色唰一下變作蒼白的紙,他低下頭,握緊拳頭,氣氛倏然尷尬下去。但今天好歹是梁老爺子的生辰宴,再糾纏就是拂了對方的面子。

這點人情世故他還是懂的,褚蕭咬咬牙,再抬起頭時已神色如常,剛想再嘴甜說兩句時,忽然感到有道極陰冷的目光釘在了他背上。

從上到下,輕飄飄把他看了個遍,冷得要在他身上鑿出洞才好。

褚蕭猛地回過頭,大廳除了來來回回奔波的侍者,什麼奇怪的人都沒有,更別說有人在盯著他。

是他出現錯覺了嗎?

褚蕭皺了皺眉,也沒了再開口的心思,跟著俞明玉和梁裕安走進被包下來辦宴的荷花堂。

荷花堂是一間開放式宴會廳,一共有十桌,圍著中央小巧精緻的假山水榭排布,偶爾會有表演者上水榭彈些中式古典樂給客人助興。

聲音雖然吵鬧了點,但老人家就喜歡這樣的熱鬧,連著幾桌推杯換盞,酒色上臉後越發高興。

褚蕭卻坐立難安,因為他發現剛才轉瞬即逝的目光根本不是錯覺。

那道視線若隱若現,但無處不在。

他和俞明玉連著坐,有時耍了點心思,伸手夾菜時裝作不小心碰到俞明玉的胳膊,那道冷冰冰的視線便立刻跟著盯過來。

褚蕭是家裡最小的孩子,眾星捧月,從來沒遇見過這樣充滿審視與惡意的眼神。

到底是誰?

他擱下筷子,慌慌張張地環顧。

四周只有自顧自吃菜應酬的賓客,侍者也在忙自己手頭的事,褚蕭一個一個瞪過去,他們便像受了驚的兔子似的低下頭,根本沒那個膽子監視他。

「小褚,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空調開太冷了?」梁裕安問。

褚蕭勉強笑著搖搖頭:「沒事兒,可能是酒喝得有點多了。」

「我讓人給你換成果汁。」

趁梁裕安和侍者交談的時候,褚蕭又四周望了一圈,輕聲問俞明玉:「俞先生,你有沒有覺得一直有人在看著我們?」

又來了,他只是往俞明玉的方向稍微靠了點而已,窺視者便不依不饒的追過來。

明明周圍都是人,褚蕭卻覺得自己置身於空蕩蕩的樹林中,那視線霧似的從底瀰漫開來,叫他胸悶氣短,怎麼用力揮手都破不開這詭異惱人的霧。

「有人在看著我們?」俞明玉垂眸,「什麼人?」

「我不知道......但進荷花堂之前就有這種感覺了,真的,我沒有騙人。」褚蕭毛骨悚然,「是不是有狗仔混進來了?」

俞明玉皺起眉不應聲,似乎在思索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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