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存也是被俞明玉俘獲,甘願買單的粉絲之一。
還有一點,雖然難以啟齒,但自從看到這張臉之後,謝安存花了好幾天挖出了有關於俞明玉的所有採訪報導。
雖然這些採訪不知道是包裝出來的人設還是真性情,但謝安存腦海里最後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這個人一定是我這輩子的理想型。
下課鈴響,人群蜂擁出教室要往空調間裡鑽,謝安存收拾好背包,發現坐在身邊的宅男還翹著腳在手機上看工口漫畫。
無意間一瞥,白花花的酮體沒看到,倒看到了女主角兩隻惡魔一樣的角和細長尾巴,以及路人男主捂住褲襠的一句驚吼:「你為什麼不說你是魅魔?!」
魅魔?
謝安存慢吞吞地擠進人群,忍不住想,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魅魔嗎?
如果有的話男,魅魔會長一張怎樣妖孽的臉,胸也會很大麼?
才剛剛六月出頭的日子,體感溫度已經直線飆到35攝氏度,剛走出學校大門沒兩步T恤便濕噠噠地黏在身上,鬧得人心煩氣躁。
謝安存一朵常年生活在陰濕角落裡的蘑菇險些被曬乾了,抬起頭時甚至出現了幻覺。
方才前方過馬路的時候他怎麼好像看到了一個極為熟悉的背影?
這具身體他絕不會認錯,在深夜裡視奸了無數次,閉著眼睛也能將男人的背闊肌畫出來,難道是......是俞明玉嗎?
可再一眨眼後,前面哪有什麼俞明玉,只有一個臉色驚恐的老頭。
「小伙子,你貼過來幹什麼?前面沒路可走了?」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
謝安存咽了口唾沫,臉色通紅地拉下鴨舌帽帽檐。
青天白日的怎麼就開始做起夢來了。
謝安存低下頭,加快腳步往前走,途徑一條老街小巷時卻忽然被一隻灼熱的手掌抓住,猛地拉進陰影中。
這力道極粗魯,甚至帶著絲迫切,謝安存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被緊緊捂住嘴,人也被迫趴在牆壁上。
這只可憐的、從來不怎麼鍛鍊的白斬雞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只得眼睜睜看著陌生的男人貼靠上來。
謝安存急促地呼吸著,大掌後背後的氣味全被他吸了去。
香根草味的男士香水摻了一點淡淡的汗味,那汗味兒並不難聞,反而叫陌生男人身上的荷爾蒙變得更具侵略性。
也叫謝安存驚懼之餘心中慢慢騰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好熱、好悶,這個人要幹什麼?他是不是要完蛋了?
「嗚嗚……」謝安存拼命掙扎,對方的力氣大得不對勁,白斬雞腿蹬了兩下就沒下文了,「你、你要……!」
「你好,這位先生。」
陌生男人極高大,能把謝安存整個兒攏進懷裡,就算是強迫,也算彬彬有禮,另一隻手甚至還墊在牆上,沒讓水泥牆撞到謝安存的臉。
如果他沒有企圖把手伸進T恤里的話,謝安存可能還能厚著臉皮當作這是場意外。
「我身體現在有點不舒服,你能幫幫我嗎?」
陌生男人微微鬆開手,謝安存終於得以大口喘息起來。
「什麼……什麼?」
不管怎麼呼吸,口鼻里都是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小腹上的手漸漸開始往上游移,對方不知道在從事什麼工作,虎口皮膚上的薄繭凹凸不平。
每擦過一寸皮膚,那裡便火辣辣地撩起火星子,焰苗一路往下炸開,又跳進謝安存的腦子裡,逼得他喉嚨里只能滾出些破碎的悶哼。
他懷疑這個不軌之徒的手上一定塗了什麼東西,否則他怎麼可能就這樣窩囊地任由地方輕薄?!
「你......你、你......」謝安存牙關打顫,「你要幹什麼......」
男人聲音依舊溫文爾雅:「抱歉,不是故意要這樣的,雖然聽上去很變態,但是能麻煩你親親我嗎?」
「絶対不會在這裡做其他什麼事,我對人類的要求很高,不巧易感期快到了,但是我還沒找到合適的人類能幫我度過。」
「剛剛在馬路上遇到你,發現你身上很香,很合我的口味。」
謝安存頭暈目眩,身後的人明明在講中文,怎麼組合到一起他就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了呢?
什麼人類、什麼易感期?
誰要易感,他要在這裡被吃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