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姝,你真的……很會找死。」
謝時潯的聲音有些輕,盡數浸入暗夜裡,主人公聽不見。
手上正要用力時,他忽的想起,也是這個角度,在十三歲他剛剛重生時,便用一根麻繩親手勒死了自己的叔父。
那一夜,他的麻布衣袍沾了血。
「罷了,今日是大喜之日,便不跟你計較。」
良久,謝時潯低笑一聲起身,甩袖負手出了房門。
第16章
生氣「笑話,我何時踢過你!」……
「慢死了,就不能走快些?」沈娥在前邊走著,心中不快,又停下步子轉身埋怨道。
昨夜的記憶盡數褪去,謝時潯挑眉沒應,只是步子加快,湊到她身側。
沈娥憋著一肚子氣出謝府時,遠遠就望見停在謝府門口的馬車。荷畫琴書在一側候著,見她出來,便急急迎上來行禮。
「大人,夫人。」
陸影拉著駿馬的韁繩過來,沈娥瞥見,冷哼一聲便拉著一側的荷畫,就要朝階下走。
謝時潯在旁邊瞧著,心底覺得有趣,眸子掃過不遠處的陸影淡道:「我與夫人同坐馬車回去。」
聽言,沈娥腳步頓住,沒轉身只嘴上譏諷道:「今日艷陽高照,府上馬車太窄,謝大人還請騎馬回府。」
這是還氣著呢。
不過這一趟下來,他昨日夜裡那氣算是徹底消了。謝時潯只覺心底通暢得緊,又思索著那人此時臉上神情必定活潑生動,心中得了趣味。
越發覺得昨日那番「活菩薩」的舉動,果真恰如其分。
這般想著,謝時潯乾脆勾唇直接下了台階,站到沈娥身側:「可惜了,為夫今日騎不得馬。」
「呵。」沈娥念到還在謝府門前,本不想和他吵。奈何這廝實在不懂眼色,她不耐煩道,「大人身上無病無災的,怎就騎不得了?」
「是騎不得,夫人昨日那一腳,把為夫踹的不輕,如今還有些泛疼。」
「笑話,我何時踢過你!」
謝時潯垂眼,狹長的眼尾微挑,想著這人果真是將昨夜的事情全然忘了,便皮笑肉不笑道:「夫人記性著實差,昨夜為夫丑時回了喜屋,合衣在夫人身邊躺下,還不等做些什麼,夫人的玉足便踢了過來……」
「閉嘴!」沈娥聽的眉心直跳,急忙上前捂住那人的嘴,聲音放低,心底卻慌成一片,「再亂說小心我把你做的好事捅出來!」
「呵。」謝時潯輕笑一聲,將沈娥的手抓下來,心中失笑這人還要面子,「夫人莫急,為夫不說了便是。」
沈娥這般聽著,心底卻不受控的鼓動起來。謝時潯平日裡雖針對她,話也說的帶刺兒似的,可還真沒在她面前顛三倒四,說些不入流的謊話。
如此兩人對峙著,倒是沒一人出聲。而荷畫琴書早早便退到馬車旁,此時見著自家大人夫人格外詭異沉悶的氣氛,也不敢上前。
倒是荷畫小步挪到陸影身側,試探道:「陸大哥,這夫人……昨夜真踢了大人一腳嗎?」
「這……」陸影面上的神情有些崩裂,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半晌自暴自棄的小聲道:「大人都說了,那應是真的……」
沈娥還思索著昨晚的事,奈何她昨夜睡的實在是舒服,根本記不清細節。
謝時潯到底回沒回來過?
正要仔細問,卻從遠處拐角跑出來個穿著青色衣袍的小廝,朝著二人行禮恭聲道:「謝大人謝夫人,我家想請謝大人借一步說話,不知謝大人可否移步?」
小廝說完抬手朝巷子那處一指,沈娥瞥眼看過去,見到是謝府的標誌。此時馬車帘子微掀,只得隱隱見到一架古琴,可還不等她多想,謝時潯的聲音便在她身後響起:「我去去就來,還請夫人先上馬車等候。」
說罷,就越過她跟著小廝去了。不待她反應,就只見一道身影隨了風似的,緋色官袍微擺便走遠了。
不知怎的,沈娥心底煩悶起來,朝那人遠去的地方翻了個白眼兒。
真當他自個兒是什麼財神爺呢,憑什麼讓她等?!
想著,沈娥即刻抬步下了石階,乾脆利落的掀帘子上馬車。
候在一側的荷畫琴書二人見狀微愣,回神後趕忙收回方才伸出去卻沒碰到自家夫人的手。不想觸霉頭,急忙垂首掀了馬車帘子跟進去。
謝時潯裹挾著微冷的風回來的時候,就只見陸影牽著馬在候著,至於一側的馬車早沒影兒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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