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的莫名熟悉。
「呵。」她幾乎要壓不住唇角,眼角猩紅慢慢布起,舌尖抵唇徹底氣笑了。
與此同時,耳邊響起一聲沉重的「轟隆」聲,暗室門開了。
她心底的叫罵聲也徹底爆了出來:
草泥馬,暗室機關用牛糞藏是吧,還用乾的濕的夾雜著堆上去藏是吧!
第26章
嫁衣我當與夫人,生能同寢,死亦同穴……
指尖此時似乎還有些黏膩,被人握在手心裡,摩擦間沈娥的心又提起來。
這……好東西總該分享不是,何況這地方也是謝大人您要來的,這手……也是您要牽的不是?
這般思索下來,沈娥登時理直氣壯起來。原本四散的神思也在頃刻間聚起,凝神望過去,就只得見一隻骨骼分明的手,正握著火摺子微微晃蕩。
「滴答……」狹窄的甬道里,陰濕潮冷,偶爾就滴下幾滴水,其餘靜的過分。
沈娥無端覺得有些冷,朝前湊近謝時潯道:「這地方怎的陰森森的?」
聽言,謝時潯輕輕瞥了她一眼,隨即不咸不淡道:「或許……有鬼?」
「……哈哈……哈哈」沈娥只覺後背一涼,一陣冷風吹過來她身子一顫急忙笑起來,又道:「謝大人又在說笑了……」
謝時潯但笑不語,這地方雖暗,卻不知修了多長。自從進了甬道,火摺子的火焰就左搖右擺晃著,證明這甬道的出口必定不止一個。
謝時潯正沉思著,衣袖便被往外一拉,沈娥有些疑惑的聲音落在他耳邊:「這條甬道走盡,是道門。」
謝時潯方才沉沉思索著,並未注意,如今聽聲抬眸。才倏然發現這甬道已到了盡頭,一抬頭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扇有些古樸厚重的大門,細細看上去,還能發現這門上雕刻著石紋,形狀……仿若蘭花。
謝時潯瞳孔一縮,不知怎的,心頭倏然煩躁起來。可身側這人卻先他一步走上,便要抬手朝門上按——
「你要幹什麼!」沈娥被這急切的聲音喚的一怔,手腕被那人死死捏住,力氣有些大。她眉心皺起,剛抬眸想問那人「是不是發瘋?」,卻直直撞入一雙有些沉的發暗的眸子,黑沉如墨,零星幾點光也像
是沾了血,被揉碎了又碾在一處。
「怎……怎的了?」沈娥被盯的發怵,敗下陣來,輕道。
「……無事。」半晌,謝時潯鬆了手上的勁兒。沈娥心底唾棄一聲「有病」,可還是彎著眉眼要將手抽回來,下一刻卻見那人又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了。
沈娥:「……」
「這地方古怪。」
謝時潯不看她,只是有些冷沉的聲音傳過來:「我還是拉著夫人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沈娥皮笑肉不笑的扯了嘴皮子,謝時潯便上前一步把她擋在身後,又抬眸細細朝那門上看過去。
一路走來的甬道有些窄,這道門卻生生高了這甬道許多,寬度也深深被擠出來,一時間顯得這甬道的構造極為怪異。
門框邊上,便是大片的石刻蘭花雕。視線向下掃,便能見到中間的一塊凸起的菱形石頭,周遭有著五個石眼,置著五顆顏色略顯深黑的珠子。
沈娥抬眼望過去,卻被男人擋實了,只能見到有些寬郎的肩膀。白衣隱在暗色里,火摺子照著,泛出有些暗黃的光暈。
「吱吱……」忽的,身側一個小黑影趴爬在地上倏然竄了過去,一陣刺耳的聲音落下來。
「草草草有老鼠!」聽聲,沈娥顧不得思索,直接往身前人的背上一擠,驚叫起來。
謝時潯沒防備,被推的往前走了一步,晃蕩間抬起的手猛然按到門上那塊凸起的石頭——
「啪塔……」石頭被深深按了進去,沈娥一怔,臉還埋在身前人的背上。此時聽見聲音才緩緩抬起眸。謝時潯凝眉,正死死盯著。
「轟隆——」一聲震響,石門緩緩打開,掀起一些碎石,「噼里啪啦」落在甬道陰濕的地上。
沈娥從謝時潯身後探出身,抬眸往前看去。
入目是一片有些刺眼的燭火。
過於陰冷潮濕的暗道盡頭,卻是間有些過於明淨的房間。一眼望過去,便能見到這石室盡頭點了滿牆的紅蠟燭,此時燃著火,四處搖晃著。
有些空曠的過分。
沈娥心臟驀地的猛烈跳動起來,死死拉著身側人的衣擺。
謝時潯感知到她的動作,微微瞥眼掃了下,卻未出聲。反倒是傾身吹滅了手中的火摺子,再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