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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南方分布於府城縣城的密諜大致是知道點相關情況的。

若非皇帝在服用養身湯後身體幾乎是一日好過一日,派出去的專人和密諜們未必會冒著瀆職和失職的風險選擇以實相告。

皇帝雖然為此惱怒異常,卻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一副短命相,憑什麼不許底下人有點心思,給自己留條後路?眼見著他日漸康復,手底下一邊告罪一邊勤勤懇懇兢兢業業辦差……

饒是皇帝心中氣悶不已,為了大局,他選擇……暫時原諒這群手下,讓他們戴罪立功。

當他從盧老爺子手中得到漕幫主事的告狀信,了解到漕幫多年來都在睜一眼閉一眼幫助藩王與勛貴們運送各種物資,他不僅毫不意外,甚至有點想笑。

因為在此之前,他收到了險些讓他破防的消息:貴妃多年來與多位野心勃勃的藩王都有往來,有「默契」。

簡而言之,貴妃和貴妃娘家預計他活不久,自然要為「翌日」早作準備,省得他暴斃後一切都猝不及防。

但貴妃她們萬萬想不到,他只服用了李家進獻的養身湯幾天,氣色就肉眼可見的大為好轉……身體好了,心氣兒也跟著不一樣,他不再「得過且過」,貴妃她們頓時慌了神。

期間再有福王世子帶著自家三千精銳衝擊縣城都鎩羽而歸,福王世子本人更是不成人樣,一眾王爺們聽說後紛紛嫌棄福王父子忒菜,認為換了他們絕不至於如此狼狽,但王爺們說歸說,實際行動無比從心,許諾的支持也開始打折扣不到位。

本就惶恐不安,生怕自己敗落的貴妃在意識到大半牽制反擊皇帝手段可能失效後,越發焦慮也越發暴躁,言行漸漸偏頗,雖然不至於失去分寸。

貴妃半生順遂,這是她人生最大的坎兒,可她又不能發作言而無信的藩王們,滿腔憤怒無處發泄,只能在跟福王勾結前後拿「小人物」書煥出氣。

魏國公夫人從姐姐貴妃這兒領下差事,新仇加舊恨,很樂意對書煥來個一勞永逸,可惜接連失手,反倒證明書煥的確不是浪得虛名。

在此期間,貴妃又多少看出點不對來:盧老頭兒哥倆出面護持,背後皇帝沒有對書煥青眼有加,鬼都不信!

於是貴妃果斷修改了計策,威逼也好利誘也罷,把書煥拉到身邊再易如反掌地毀掉!

她非常期待事後皇帝的表情……病體漸愈後器重培養的第一人,讓她隨隨便便就廢了……

只可惜面對榜下捉婿,書煥當街反擊,貴妃娘家十個家丁,完全不堪一擊。

接到內侍的回報,貴妃在自己燒著地龍溫暖如春的房裡如墜冰窖。

她無人可商量,只能為自己鼓勁兒,反覆在內心強調「牽扯太多皇帝必不會在這會兒跟她翻臉」以及「她還有機會」。

過了一會兒,內侍來報,說是泰成公主平安無事從乾清宮出來,她終於克制不住,長出了一口氣。

思來想去,她好歹確認了一點:她又沒有真的謀反,皇帝生氣能如何?拿她無可奈何!

勉強定住了神,她叫來宮女,「去請母親進宮!」

與此同時,外城的書家,除了秦氏,真就全員喜笑顏開。

風澤換了身家常衣衫,抱起女兒書敏,照例謙虛幾句,「那二十禁軍礙於職責無法出手,不然我也無法輕鬆擊退貴妃娘家派出的家丁。」

書衡認真附和,「那些家丁只憑血氣之勇,毫無配合。對付這種烏合之眾,只要澆滅了他們的氣焰就沒什麼事了。」

風澤揉了揉兒子的腦袋。

書衡眯起了眼睛。

書老爹坐在一邊,等兒女們說笑得差不多,他出聲鄭重提醒,「煥哥兒,你得想想婚事了。」

風澤笑著應道:「也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書老爹也樂了,「怎麼說話呢。」

風澤感覺到懷中的書敏忽然拽住他衣角,書衡仰頭望著他,他當即給兩個孩子吃了一記另類定心丸,「不是爹爹自誇,你們後娘要麼是盧老爺子牽線,要麼乾脆是皇帝下旨賜婚,爹爹都未必能自己做主。」

別說書衡與書敏了,書二郎和書小妹他倆都來了個面面相覷。

風澤忽地哈哈大笑,「瞧

你們嚇的。皇帝真賜婚賜個名門貴女,合得來就好好相處,合不來也能相安無事……你們又不信我的本事了嗎。」

說來也巧,宮中處置過若干政務的皇帝正和李妃說起書煥的婚事。

皇帝當著李妃的面兒承認自己險些走了眼,「原本以為只是著閒棋……朕病了這麼多年,竟是小看了天下英雄。」再次想起妹妹長平那句「腰真細」的評價,「免得節外生枝,朕趕緊把他的婚事定下來。」

李妃想起當時長平公主的神情,也繃不住樂了,但話出來就是,「您可別亂點鴛鴦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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