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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想要的是那幅畫,只要最後那幅畫能到他手裡,多一會兒晚一會兒,也不要緊吧?」

黃博士做了幾十年的研究,那樣漫長艱苦的研究生涯都能熬過來,總不會連這點忍耐心都沒有吧?

江晚樓話鋒一轉,眉眼跟著凌厲了幾分:「還是說博士並不相信我們?」

這就更說不通了。

有科院院長做擔保,即便博士對他們這些商人有再多偏見,也不會這樣明晃晃地表達出不信任。更何況,郁家、望柯,在國際上都是不可小覷的存在,倘若郁蕭年沒法成功將那幅畫帶回來,一個清貧的博士在現場又能做什麼?

「博士不可能不知道這是針對他下的套。」

郁蕭年瞥了一眼beta,無視了院長投來的目光,沒打斷江晚樓有些冒犯的質問。

望柯的確很想和黃博士合作沒錯,卻也不是非黃博士不可,無非是投進去更多錢,花費更多時間而已。

「所以,院長可以告訴我們,博士非去現場不可的理由嗎?」

利益在前,讓他們去淌這趟渾水當然沒問題,但總不該藏著掖著,什麼都不告訴他們。

院長定定地看著江晚樓,良久,無奈地嘆氣:「我真的不知道。」

「這件事發生之前,我們這些老骨頭連雀棲這個名字都沒聽過。」院長想起黃博士託孤般的話語,不由得再次嘆氣,「邀請函是直接寄到黃鶴文手中的,除了邀請函還有沒有別的什麼東西,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黃鶴文一開始就沒打算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如果不是他最得意的學生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把事情捅了出來,恐怕他早就一個人跑去赴約了。

郁蕭年垂眸思考片刻,一錘定音:「不能讓博士進雀棲。」

布局人的目的是黃鶴文,在沒有得手前,對方絕不會輕易地自毀籌碼,那麼即便這次他和江晚樓不能成功,也總會有下一次。

「可是鶴文他……」院長有些為難,「他要是自己偷跑出去,反而更危險啊。」

江晚樓輕笑一聲:「那就讓博士去,不過條件是必須和我們一起行動。」

院長:「啊?」

郁蕭年同江晚樓交換了一個眼神,心領神會。

院長:有種被排擠的錯覺。

送走了院長,郁蕭年臉上的假笑才收斂了幾分,他看向江晚樓,欲言又止。

[郁蕭年の好感度:60]

[郁蕭年の好感度:-10]

[郁蕭年の好感度:80]

江晚樓:?

他不理解地瞄了郁蕭年一眼,alpha神情冷漠,任頭頂的數字來來回回跳躍,臉上也不見任何波瀾。

哇,這就是傳說中的面沉如水,心思難測嗎?

果然一點都猜不透呢。

「郁總,」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alpha明顯的驚了一下,他像在課堂上開小差的學生,冷不丁被路過的教導主任點了名,惶恐到全身緊繃的地步。

江晚樓沒看郁蕭年,自然沒有注意到這微小的變化,他主動問道:「您是有什麼其他安排需要我去做嗎?」

不然怎麼會糾結到好感度來回蹦迪?

「晚上的事你別害怕。」郁蕭年沒頭沒尾地丟出一句,會客室里的空氣安靜了兩秒,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顛倒了說話的順序,眉眼中閃過明顯的懊惱。

「我的意思是,不管是誰布的局,在首都內,不會有人敢明目張胆的對我動手,你跟著我,也不會有意外。」

並不是alpha過分自大,望柯的掌權人,用句庸俗的形容,說是京圈太子爺也不為過。

不。

江晚樓在心底反駁。

郁蕭年早就接過了權柄,登基上位了,是妥妥的京圈皇帝,旁的地方或許無法保證,但在首都內,有人對郁蕭年動手,且還成功了,這和天方夜譚沒什麼兩樣。

「但為了以防萬一,」郁蕭年在beta的注視下,在身後靠牆的立櫃裡翻找出小小的紅絲絨盒子,「還是把這個帶上吧。」

方方正正的盒子被打開,裡頭裝著的是鑲嵌著鴿血紅寶石的銀圈戒指和兩枚半圓形黑色耳夾。

郁蕭年悄無聲息地攥緊手,越是緊張,他的面上越是平靜,找不出絲毫破綻。

「裡面裝了竊聽器和定位器。」他佯裝平靜,低聲解釋,「如果因為什麼意外分開,我能第一時間找到你。」

江晚樓的注意力原本都在桌上的小盒子上,聽到後半句時,不由得抬眸奇怪地瞥了alpha一眼。

為什麼是「我」?這種事不應該交給警察嗎?

他沒有多想,垂眸拿起戒指試了試,意外發現這枚戒指套在無名指上剛剛好。

銀色的戒指圈住了纖細的無名指的根部,鮮艷多菱形寶石點綴其中,像一顆落在指根處的紅痣,引出親吻品嘗的渴望。

無論是戒指、還是耳夾,郁蕭年都準備了很久。

他想點綴裝飾beta,也想掌控他的行蹤痕跡,甚至於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可這樣私密而又帶有某種特殊含義的裝飾品,好像找一千個、一萬個理由,都沒法當作尋常物件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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