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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蕭年為什麼會帶上止咬器?

他的易感期到了嗎?

不。江晚樓很快否定了這個猜測。

易感期的alpha具有近乎偏執的領地意識,除了認定的伴侶,或者有一定信息素匹配基礎的omega,任何人的踏足都會引來他的攻擊,更何況李叔還是個貨真價實的alpha。

思索間,郁蕭年似有所覺,抬眸望了過來。

江晚樓壓下疑惑,抬手準備打招呼:「郁……」

下一秒,帶著止咬器的alpha無視了他,徑直轉過他離開。

「總,早上好?」

江晚樓喃喃補上後半句,茫然地看著郁蕭年的背影,不知所措。

[郁蕭年の好感度:-99]

他看見-99的好感度很多次,卻敏銳的察覺到,這次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模模糊糊的情緒梗在喉口,吞不下吐不出,江晚樓呆愣了許久,直到將門把手握的發熱了,才緩緩關上門。

郁蕭年……怎麼了?

李叔是早上才來的,昨晚到今早,這個房子裡只有他和郁蕭年,所以——

止咬器,是因為他帶上的嗎?

心驀得漏跳了一拍,江晚樓摁了摁心口,壓下莫名的心悸感,抬眸,正巧和衣帽鏡上中的人影對上視線。

鏡子裡的人臉頰泛著被暖氣蒸出來的淺淡紅意,雙眼沉沉不見一絲一毫光亮,給人一種鬼魅窺伺的陰暗感,最為驚悚的是,他的唇角不知何時微微翹起——

那是充滿愉悅的弧度。

**

李叔站在餐桌旁,低聲稱讚:「江秘書真漂亮。」

「……」

「郁先生,江秘書有對象嗎?」

冷著臉的alpha終於抬眸,卻仍舊一言不發。

「嘶,怎麼這麼冷啊?」李叔挑眉,「是暖氣壞了嗎?江秘書看起來那麼瘦弱,要是受涼生病了怎麼辦?」

郁蕭年忍無可忍:「你到底想說什麼?」

李叔半點沒被嚇唬道,仍舊笑眯眯:「我想說屋裡放了個冰窖,往外散冷氣,擔心江秘書會被凍感冒,我還想說江秘書長得標緻,要是沒對象的話,我想做個媒。」

「他是beta。」

李叔皺眉,問:「那怎麼了?江秘書長得好看,能力又強,性格也好,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理想型?郁先生,現在都什麼了,還能拿性別做文章?」

「您這個思想,可不行。」

郁蕭年心梗的厲害,他能不知道江秘書有多招人嗎?!可、可這些和他有什麼關係?他有什麼資格立場去阻止別人的喜歡追求?

郁蕭年咬緊牙關,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他是不婚主義——他喜歡單身。」

李叔驚訝:「江秘書說的?」

「江秘書說的!」

難怪一早就蔫頭巴腦的,原來是被「拒絕」了啊。

「那也不要緊啊。」李叔聳聳肩,繼續往郁蕭年心頭澆油,「先做朋友,朋友做著做著,說不定那天就日久生情了呢?」

「他今天說不想結婚,明天說不想結婚,後天、大後天也這麼說,可誰又知道,他不會那天突然想了呢?」

「所以就像條哈巴狗,纏著他,煩著他,明知他討厭,還往跟前湊?」怒到了極點,大腦反而冷靜了下來,郁蕭年摁緊止咬器,冷硬的邊緣深深壓入皮膚,疼,卻讓他更加清醒。

如果當條哈巴狗,就能讓江晚樓心軟,他不在乎什麼自尊臉面。

可比起渺茫的希望,他更害怕江晚樓會不堪其擾,會苦心孤詣地尋找徹底離開的法子——有望柯和郁家,想要徹底擺脫他,總是要比處理過去那些糾纏不休的追求者更難些。

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也捨不得讓江晚樓去面對這一切。

**

水珠順著挺翹的鼻尖滑落,拖曳著留下濕潤的淺痕,滴答落在洗漱台中。江晚樓拿起毛巾隨便擦了擦,不經意間看見了放在儀容鏡前的黑色耳夾。

大腦像是觸碰到了什麼關鍵物品,猝不及防地閃過短暫的記憶。

他想起那個下午,他打開耳夾,俯身夾在alpha的耳垂上。

黑色的短髮蓋住了耳朵,探手過去時,不可避免地產生了觸碰。

觸感隨著記憶復甦,江晚樓動了動食指,恍惚間,好似有幾縷柔軟的碎發划過指腹,微微癢。

明明看起來總是又凶又冷的模樣,卻有著那麼柔軟的頭髮,就像面目兇狠的狼犬,瞧著威風凜凜,上了手,才知道,皮毛軟和,擼起來手感極佳。

還很害羞,連帶著被碰到的耳廓都紅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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