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錫這些年受賞賜的錢財不少,但身家肯定比不上楚刈,不過柳家本來就很富裕,楚錫那點錢對於柳硯來說說只能算三瓜兩棗。
李錦看楚錫的神色就知道他押錯寶了,好奇的問道:「王爺,跟宋家有淵源?」
「沒淵源,只是捨不得錢」這話聽著像是玩笑,但楚錫說得是心裡話,他的錢還得留著娶媳婦呢。
「若是錢財,王爺倒不必擔心」
李錦的意思是李府可以出這個錢,不過楚錫搖了頭,他真的捨不得錢,照柳硯那身打扮,不砸個幾百萬肯定是不行的,這些錢他還不如用在章昭身上。
兩人還在說話,門口的侍衛就來報,「王爺,韓公子來了,帶了一馬車的謝禮」
「請進來」
楚錫當即斂了神色,換了一副病懨懨的神情躺在躺椅上,變臉變得比六月的天還快,李錦看著莫名的覺得熟悉,仔細一想,這不是小時候不想念書的必備裝病技能嘛。
韓逍生龍活虎的走進來,狀態雖看不出半點病氣,不過他的傷在頸部和臉部,根本遮不住,韓逍進來看到李錦也在,又想起之前在獵場上的場景,頗有些意外。
畢竟外面一直傳的都是楚錫與李錦不合,之前獵場上還可以說是李錦的傷沒好完,賴著要楚錫照顧,那現在可就不能在用這個理由來解釋了。
李錦不便多留,便起身告辭了,楚錫點了點頭便讓他去了。
李錦走後,韓逍先是規矩的行了禮,隨即道謝道:「昨日多謝王爺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策帷沒齒難忘,以後王爺有任何吩咐只管說話,我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坐下說話吧」楚錫艱難的坐了起來,韓逍連忙表示,「王爺身上有傷還是躺著為好,免得牽動傷處」
楚錫真就沒有起來,還是躺著與他說話,楚錫說道:「昨日一事真說起來也是我連累了你,楚修原是衝著我來的,怪我沒有察覺,反而累你受了傷」
韓逍連忙否認道:「王爺說得哪裡話,馬是我自己硬要換的,廢太子這事做得確實不地道,若不是王爺,我只怕早已喪生於虎口了,王爺的救命之恩,策帷萬不敢忘」
楚錫嘆了口氣,「我原是想著兄弟一場,雖然有嫌隙但不至於鬧得你死我活,現在看來是我天真了」
韓逍順著他的話說道:「權勢迷人眼,是廢太子對不起王爺的一片赤誠之心,王爺不必為此傷懷」
「說起來我與他雖不是一母所生,到總歸要親近些,如今他監禁宗人府,我連個兄弟也沒有了」
楚錫的語氣太過落寞,韓逍又是個率直性子,便說道:「王爺若是不嫌棄策帷愚笨,策帷願意陪伴王爺左右」
韓逍本想說願意跟他做兄弟,但轉念一想楚錫是王爺,若是跟他做兄弟豈不是逾矩了,故而話在嘴邊拐了個彎。
楚錫豪爽的笑了起來,「說定了,等我傷好了,咱們兄弟在去圍場痛痛快快獵一場」
韓逍是個武痴,昨天已經被楚錫所展現出來的功夫所折服,本就有心與他結交,聽了他的話開心得不得了,「好啊,等那時候,咱們先打一架行不行,我好久沒有遇到王爺這麼厲害的高手了,昨天晚上做夢都想跟王爺過招」
楚錫笑他,「你這樣子倒像個江湖遊俠」
韓逍震驚了,「王爺,你怎麼知道我從小就想當大俠,你真是我的知音,難怪我昨天對你一見如故」
楚錫心想,這很難看不出來吧。
「很有遊俠的氣質」
「吃吧是吧,我也這樣覺得」韓逍很有一種相見很晚的感覺,一股腦的開始說起來,「我想出去行俠仗義,闖蕩江湖,我爹一直攔著不讓我去,我已經想好了,等過段時間我就悄悄溜出京去,誓要在外頭闖出一番名堂來,讓他對我刮目相看」
「國公爺為什麼不讓你出去?」
「他覺得我功夫不到家,前年我都想參加武舉的,他都把我攔下來的,說讓我在練練,我已經練到整個京城沒有對手了,他還是不滿意」說起這事韓逍心裡就憤憤不平。
楚錫挑了挑眉,韓逍這話的水分有多大呢,就跟馬上要下雨的烏雲似的,全是水,就他昨天展現出來的水平來說,普普通通,並不驚艷。
楚錫勸道:「韓將軍戎馬一生,在外多年,他都勸你了,你還是多考慮考慮」
韓逍根本聽不進去,「他就是看不起我」
楚錫換了個法子,「這樣,我傷好了之後咱們打一場,如果你能在我手下過十招,我就幫你出京,若是不能,你就此打消這個念頭」
韓逍只聽進去前半句,十分興奮的應道:「好啊好啊,在此之前,我留這給你煎藥好了」
楚錫失笑,「你煎的藥效果要好些嗎?」
韓逍一本正經的回道:「暫時還沒有這種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