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錫知道他們的意思,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權宜之計,等戰事結束朕會酌情處理的」
這意思還是要受罰,兩人心想還好他們先有準備,又連忙道:「為了將功折罪,罪臣已經將柔然王捉住了」
楚錫搞不懂,章昭不是自己來的嗎,這也能叫捉住?
「現在正在房間內綁著,有了柔然王為質此戰定能早早結束」
「什麼?」楚錫驚詫了看了他倆一眼,快步往旁邊走去,為了方便章昭的房間就在他隔壁。
兩人見楚錫如此歡喜,對視了一眼,這步棋是走對了,他們趕緊跟了上去,但進門的時候被楚錫關在了外面,「在外面等著」
「是」兩人相視一笑,恭恭敬敬的在門口等著。
楚錫一進門便看到章昭側倒在床上,手腳都被繩子綁了起來,這個姿勢看著他的肚子越發的顯得大了,楚錫心頭一動,章昭這麼在意他的肚子,他倒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個事。
於是他輕喊了一聲,「章昭」微微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回答,他便上手解開了他的衣服,楚錫的動作很熟練,很快就只剩下潔白的裡衣,衣裳少了,大肚子就越發刺眼。
楚錫看著他大得極不正常的肚子,甚至不敢解開最後一件衣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錫深吸了一口氣,顫著手解開了遮住章昭肚子的最後一層布,一個碩大的圓滾滾的肚子出現在他眼前,他皺緊了眉頭,這到底是什麼?
他伸出手在他肚子上摸了摸,又戳了戳,硬邦邦的,他對醫理不通,並不知曉這是什麼病,別的大夫他都不相信,只有等邵寧來。
楚錫推測邵寧最遲明天一早就會到,提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然後仔仔細細的觀察著他的肚子,妄想從中找出一絲線索來,但他什麼都沒看出來,他心下很擔憂,於是搓熱了手給他揉肚子,期望用這種辦法減輕他的痛苦。
一開始沒有任何異常,但揉著揉著就不對勁了,楚錫詫然驚覺章昭的肚子在動,是活物?他想感知到裡頭究竟是什麼,所以他的動作停了下來,而隨之肚裡的動靜也停了,楚錫小心翼翼的又動了一下,在他的手心之下,裡面的東西頂了他一下。
楚錫試了好幾次,那東西像是有靈性一般,他一動就動,他一停就停了,楚錫震驚得倒了一口涼氣,他給章昭把衣裳穿好了,然後把章昭的手腳的綁解了,快步走了出去,在他開門的一瞬間,床上的章昭便睜開了眼睛,眼睛清透已是醒了許久了。
關門聲響起,章昭忐忑的心微微放下去一些,楚錫看到了他的大肚子,他會怎麼想,會因為嫌惡他嗎?他會如何看這個孩子呢?會覺得他是男子生下的怪物嗎?
這些紛雜的念頭中折磨著章昭,他想不出答案,只能一直受其折磨,肚子的小傢伙興致昂揚,將他的肚子頂了一個又一個的包,章昭的手貼了上去,低聲呢喃道:「這麼喜歡父親嗎?」
門口蕭升與周虔還在門口等著,見楚錫一臉沉重的出來,心裡都一沉,難道事情不順利?
楚錫叫兩人回到隔壁的房間內,楚錫問道:「柔然部族有什麼特殊的儀式嗎?」
澤州距離柔然極近,他們倆對柔然部族的習俗很了解,連忙點頭,「有很多」
說到儀式大多是與祭祀有關,周虔從圖騰信仰到封王封妃儀式,事無巨細,但就是沒有跟肚子有關的,楚錫耐心聽了大半天,問道:「有沒有活物寄生有關的?」
周虔知道楚錫絕不可能平白無故這麼問,那個柔然王這麼詭異?
他搖頭道:「從未聽說過」但又猜測道,「或許是王室不外傳的秘法」
蕭升也聽說過這事,十分詫異的問道:「柔然王有異?」
楚錫見兩人都不知道,心裡便有些不耐了,「不是,只是在來時的路上見到一樁奇事,李錦已經去處理了,你們勿要聲張」
兩人連忙應道:「臣等一定守口如瓶」
楚錫提點道:「朕欲與柔然王續簽盟約,你們暗算他一事.」
還不等楚錫說完,兩人又慌張的跪了下去,「罪臣不知皇上用意,善做主張,罪該萬死,請皇上責罰」
楚錫被打斷十分不爽,「念在爾等是初犯,此事朕會替你們解決,但之後要對柔然王禮遇有加」
兩人連忙應承,「謹遵皇令」
楚錫又吩咐道:「去盯著,若是前鋒隊到了,馬上稟報」
「是」
楚錫本來以為李錦很快就能到,結果李錦因為楚錫的話也不著急了,一直等著與大軍匯合才一起過來,等他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
話說遠了,楚錫說完話後又去了章昭的房間,章昭還沒醒,楚錫躡手躡腳的走進去,脫了外衫上了床,將蜷成一團的章昭抱進懷裡,天寒地凍的澤州條件比不得京都,就算蓋得在多也不怎麼暖和,這麼久了章昭的手腳還是涼的,楚錫從背後抱住他,給他暖著手腳。
章昭的手腳慢慢的暖和了起來,章昭猶疑的心也落到了實處,平靜的心慢慢升溫,他輕輕的喊了聲,「楚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