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章昭在心裡嘆氣,柔然在他回來之後短短半年就成了楚國的附屬國,國內都在猜測這是他與楚錫聯合設計的,成親的法子是許清夜想出來的,就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說到底許清夜也是受害者,本來他應該有美好的姻緣,都被他毀了。
章昭失憶了,情緒收斂得沒之前好,楚錫瞬間就察覺出來此事必然有異,故而也不在追問,只是問道:「日子算好了嗎?」
本來沒算好的,因著楚錫來了,大祭司馬上就把日子算出來了,就定在七日後。
說完話也到王城了,楚錫把章昭送走後,便去找了許清夜,彼時許清夜已經睡下了,楚錫跳窗進去把他嚇了一大跳,坐起來看清楚是楚錫的時候,起床問道:「皇上找我有事嗎?
楚錫在窗邊坐下,盛大的月光照在屋中鋪了一層銀霜,他問道:「我想知道章昭與你成親的真相」
許清夜道:「成親能有什麼真相?」
楚錫道:「沈容一直覺得附屬國不夠穩妥,我看在章昭的面子上一直壓著,不過現在看來沈容的想法沒錯,你們根本沒把朕放在眼裡」
許清夜就知道會變成這樣,所以才一直瞞著,但現在瞞不住了,只能如實說了,「附屬國的事國中的大臣們把罪責歸咎於王上,並陰謀論的猜測是王上與皇上一手謀劃的,這種言論甚囂塵上,對王上的衝擊很大,所以我們才策劃了這起成親」
楚錫斂下眉,果然有隱情,「朕不可能讓章昭與別人成親的,你作為章昭的臂膀連這種小事都搞不定,出的什麼爛主意,我看你也不用幹了,去守城門算了」
許清夜心想,要是深身正不怕影子斜還好,你倆的情況一路上大軍看得清清楚楚,人家這樣猜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根據。
「皇上恕罪,但現在話都說出去了,不知道皇上有什麼好辦法?」
楚錫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替嫁」
許清夜對此不能說很意外,只能說確實沒想到,「這豈不是坐實了大祭司等人的猜測?」
楚錫道:「所以你暫時不用去守城門,把這些事處理好,婚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啊?」
楚錫看他,「啊什麼?你想去守城門?」
「可以嗎?」如果可以選,許清夜肯定要選守城門的。
楚錫冷笑了一聲,「當然不行,想辦法去吧,朕走了」說完反手一撐跳窗走了。
許清夜指著大門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作罷了,都能半夜來了,還能指望他走門嗎?
此時已經是半夜了,楚錫本想去找章昭敘敘舊,但轉念一想,重傷初愈還是別去打擾他休息,故而回了自己的房間安心睡了一覺。
第二天日上三竿楚錫才醒,他起床先是洗了個澡,無視了前來送早飯的宮人,顧自去找了章昭,彼時章昭正在看奏摺,聽見聲音抬頭看去,「皇,楚錫」
楚錫言笑晏晏的走過去,「吃了早飯沒有?」
章昭點頭回道:「吃了,你還沒吃?」
楚錫回道:「難得清閒,睡了個好覺」
章昭讓人上了飯菜,楚錫坐在旁邊吃飯,「要不要在吃點?」
章昭搖了頭,「不吃了,還沒餓」
楚錫一邊吃飯一邊與他說話,「不是要成婚了嗎,怎麼你還有心思看奏摺」
章昭回道:「婚事章通在操持」
「章通?」楚錫想起那個傻大個就覺得很不靠譜,但轉念一想章昭失憶了,估計還覺得他很能幹呢。
章昭回道:「他說他閒得沒事都要長草了,我就把這事交給他了」
「但他一看就不是很操持婚禮的人吧」
章昭隨口回道:「隨便弄……」察覺到不對又改了口,「不是還有別的人幫忙嗎,又不是他一人在做這事
楚錫聽了章昭的半截話挑了挑眉,果然不是喜歡的人連婚禮也不上心,不過章昭不上心他可得上心,於是他說,「我也挺閒的,我去布置」
章昭十分的詫異的看向他,一國之君還會幹這些事?真比起來,可能章通還靠譜點吧,不過章昭對這場婚禮本來就無所謂,楚錫想干就讓他去干。
楚錫很有幹勁,吃完了飯就去布置現場了,這一忙就是一整天,章昭只是大半天沒有看到他,心裡竟然惦念了起來,但他又不想去看他盡心布置現場的樣子,故而也一直忍著。
章昭吃晚飯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問道:「楚皇吃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