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委員專門負責班級里大小活動的通知和組織,由眼前的曲竹負責。
季薄雨看了看桌子,茫然地問:「為什麼?」
「金昱那伙人針對你這幾天,我都看見了。今天來看見你的桌子被他們拿噴漆噴成這樣,桌腿上還被人挖了個洞,桌膛里還放著個針孔攝像機,」曲竹把那個指甲蓋大小的針孔攝像機遞給她,解釋說,「我就想給你換一張新桌子,先把舊桌子搬出去。你沒必要知道,還能氣到那幾個男的,何樂而不為呢。」
季薄雨的重點在真空攝像機身上:「為什麼沒裝上?」
曲竹指向桌腿那個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到的洞,說:「誰知道,可能裝到一半被別人發現了所以跑了?這有水漬,看桌腿的痕跡,原本應該是裝上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被人拆了下來……就像特意留給你的。」
季薄雨:「會是誰裝的?」
曲竹言之鑿鑿:「絕對是李慶,他簡直就像金昱的一條狗,說什麼幹什麼。」
季薄雨:「哦,那還是金昱乾的。」
媽媽說過,要抓主要矛盾。
如果金昱不發號施令,這個叫李慶的也沒那個膽子,所以還是金昱的錯。
季薄雨把這枚針孔攝像機捏在手裡,毫不猶豫地問:「哪張桌子是金昱的?」
曲竹膽大心細,遞給她一雙手套和濕紙巾,說:「別在上面留下指紋,擦乾淨。」
季薄雨清理乾淨攝像機,把攝像機用個雙面膠直接粘在了金昱桌膛里、正對桌膛開口的那一面。
季薄雨裝完,問:「有錄音功能?」
曲竹點點頭:「既然是他買來打算整你的,那就絕對能。你打算就這麼放著?」
季薄雨問了個似乎毫不相關的問題:「運動會什麼時候?」
曲竹:「梅雨季基本結束的時候,快七月。」
季薄雨靜靜看著金昱的桌子,說:「我想知道校董會不會來,聽說他媽爸都是校董。」
曲竹一下子明白她想幹什麼:「你想在他家長面前教訓他?」
季薄雨沒有立刻承認。
曲竹:「校董會來,但來的不是他媽,而是他爸。」
季薄雨又問:「他媽爸都是什麼樣的人?」
曲竹:「他媽媽是咱們這統計局的,爸爸某個集團的,你也知道。」
季薄雨:「他家裡一定很注重名聲。」
曲竹:「肯定的。」
季薄雨:「我想到時候借播音站用用。」
曲竹大致猜出來她想做什麼,和季薄雨一拍即合:「有需要隨時找我,播音站站長和我很熟。」
季薄雨:「謝謝你。」
曲竹:「小事,應該的。前幾天我其實都看到了,但和你不熟,也不敢多說多做,怕你覺得不舒服。」
季薄雨:「現在熟了。其實我還有件事想問,曲竹同學,你怎麼來這麼早。」
曲竹笑了笑:「我太閒了。我本來在校隊踢足球,這學期開學的時候被人鏟了一腳,大腿肌肉韌帶一起撕裂,我媽不讓我再踢了,根本沒事可干,學也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