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和我說,兩個人在一起需要磨合,不過真的磨到雙方都鮮血淋漓的,那也沒有必要。畢竟在和別人建立關係之前,我先是我自己。我要從這種痛苦的磨合中保護自己,所以選擇了離開,怎麼說我都不是錯了,而只是做了選擇。」
林知微:「那樣不是……不夠愛嗎?」
季薄雨更困惑了:「說不夠愛的人居心好不良。如果在一起苦痛地磨合才算愛她,那我問姐姐,你如果那麼愛她,怎麼捨得讓她被一段感情磋磨成這樣痛苦的樣子呢?」
「這本來就無關對錯,也無關愛不愛,只是如果要改變現狀,就勢必要做出選擇。誰痛苦誰改變,兩方都痛苦的感情,肯定有雙方都沒意識到的問題。」
林知微許久才說:「小雨,你之前說自己沒談過戀愛,這些都是乾媽教的嗎?」
季薄雨躺在枕頭上,因為說了太多話而有些睏倦,半闔著眼,說:「嗯……媽媽教了我好多。有時候媽媽也會替我很頭痛,這世界上有好多要學啊,她教會了我這些,卻沒教會我學習。明明媽媽上學時理科成績很好的,可惜沒有遺傳給我。」
林知微:「乾媽教得很好。」
季薄雨:「嗯,我也這麼覺得。」
林知微仔細思索了一會兒,才稍微打開一道口子,選擇和季薄雨袒露自己難解的欲望:「小雨,你的意思是不用為想看喜歡的人手機負罪太多,可我不會只有那一次想看。」
季薄雨似乎很困了,拖著一道長長的鼻音,拉到底沒氣了,才吸了口氣,睜開眼睛。
她還記得說話時要看著對方的雙眼,所以即使有些困,也強迫自己不睡下去。
季薄雨:「很難改嗎?」
林知微:「嗯,一旦喜歡上了就很難改。我會想隨時隨地想看到她的一切。」
季薄雨:「啊……從本質上來說,這不是個壞事,姐姐,你只是太喜歡她了。」
她真的對林知微毫無想法,以至於在她杜撰一個所謂的女朋友時什麼反應也沒有,還能在旁邊旁觀了半天,都想不到那是自己,甚至還摩拳擦掌給林知微分析來分析去地出主意。
季薄雨回答說:「當然不是鼓勵姐姐偷看,只是說……如果姐姐的女朋友不喜歡你這麼做,就找一個可以理解你這樣做的女朋友。」
林知微沒想到她的回答是這樣的:「什麼?」
季薄雨:「換一個可以理解你的,比如我就不會介意你翻我的手機,你也可以找一個不介意你翻她手機的女朋友,這樣事情就解決了。」
林知微:「可這樣治標不治本。」
林知微:「我會想知道她隨時在哪,我想知道她一整天都和誰說了什麼……」
林知微拋出一個又一個難題,想聽她的回答。
季薄雨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她皺起臉,是有點生氣,但也只是小小的,說:「姐姐,不可以欺負另一個姐姐。」
林知微有些想笑:「我欺負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