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薄雨:「我不知道姐姐什麼時候舒服一點,不敢打擾她。」
齊止心想你們倆可真是撞一塊兒去了。
一個自己鎖房間裡悶想不敢明白著說,一個把另一個放在一邊不敢打擾,這何嘗不是一種天生一對呢?
不過好就好在其中一個還會打直球,來問了她齊止。
齊止:「小雨,微微對你很好對不對?」
季薄雨點頭:「嗯。」
齊止:「小雨,微微和你一起上學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不高興的地方?」
季薄雨搖頭:「沒有。」
齊止:「那你去邀請她一起上學,她也不見得會拒絕,對不對?實不相瞞,你沒來之前的幾個月她都是自己待在房間裡,幹什麼我們也不知道,和你上學那幾天倒是挺高興的,那時候還是抑鬱期呢,她卻經常笑。」
季薄雨想了想,覺得她說得有道理,認真地答應下來:「好,那我想想辦法,讓姐姐和我一起去上學。」
齊止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後半頓飯,為了不讓季薄雨細想,齊止和她說了很多自己做保鏢時的趣事。
下午時可以去潛水,齊止自己去的,季薄雨坐在旁邊看。
齊止在水下和彩色珊瑚和魚群玩了半天,壓強壓得腦袋有點發昏了才浮上去,頭露出水面那一剎那撥開潛水鏡,水珠撲通撲通往下掉,剛好看到甲板上坐著的季薄雨。
她正看著頂層的方向,看得很專注。
齊止踩著腳蹼爬上船,問:「小雨,怎麼不去潛水,很好玩的。」
季薄雨回頭看了她一眼,是堅持著自己說話時和對方對視的習慣,說:「齊止姐姐,我沒帶泳衣。」
說完,她就又看了過去。
齊止想說其實船上有泳衣,而且是非常緊身的那種,雖然不合身,但把自己的衣服穿在裡面也勉強能湊合,不下潛得很深都是可以的。
但走到季薄雨身邊,看了看她又轉回頭去看頂層的樣子,還是沒說。
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林知微時不時被風吹起來的頭髮,從沙發後很俏皮地翹起來一些,沒有規律,探頭探腦,很有趣。
齊止這才知道她在看什麼。
其實她覺得……林知微並不是單方面的。
季薄雨更像是不明白,所以不清楚。
不然這頻頻回望的姿態,實在解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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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雨等到傍晚,天都快黑了的時候,她們已踏上返程的路時,林知微醒了。
空中夜色如同深淵,無數星星點綴其上。
遠處,喧鬧的城市浮起燈河。
林知微睜開眼睛,差點以為自己又做了個夢——
因為季薄雨正坐在她身邊,看她睜眼,抬手餵給她一顆提子,無籽,賊甜。
季薄雨:「姐姐,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