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希望那時候,我們都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陳宇想說,他想要的不過是她陪在身邊,可愣是沒說出口。如果溫絮呆在這邊並不快樂,也許放她離開會對她更好。但他不覺得,他們的結局就會如此。
「什麼時候回去?」陳宇妥協,他向來便是妥協的那個。他甚至想過,將她關在梨園,可怕如此做,她日後便真的不能原諒他了。
「應該還會有一段時間吧。」他們平靜的說著分離,誰也沒有說出分手那句話,就當是人生的短暫相交又分叉。
那之後溫絮真的搬出了梨園,那裡又恢復成了起初的樣子,陳曉天問她能不能不走,她只說,有時間還會來看他。
最後溫絮留下了陳宇之前給她的那張卡,除去裡面之前的錢,她這些年的大部分積蓄都存在了裡面。她知道這筆錢對於陳宇來說,並不算多。可她還是想盡她所能去幫他,她希望他永遠活得自由,永遠高高在上。
陳宇知道她要走,連著幾天都沒有回梨園,他很忙,之前推掉的局,要用更多的局去換。他甚至覺得自己比剛剛創業時還累,他從不躲酒,旁人說他拼命,他笑笑從不反駁。只有他知道,他在麻醉自己。
這天他喝的有點醉,阿天直接送他回了梨園,他看到衣櫃裡的衣服,那些他送給她的,她竟一件都沒帶走。
那一刻,陳宇才有了她已經離開的實感。他仔細打量著四周,一些她喜歡的小擺件,還擺放在原位。她倒是將自己存在過的痕跡抹得乾淨。
他看到桌子上的卡,突然明白自己真的失去她了,他們之間再次劃上了涇渭分明的線。
他突然覺得胃疼,蹲下去才得以緩解。酒勁往上反,他抱著馬桶吐得昏天黑地,本就沒吃多少東西,到最後吐出的都是膽汁水。
鏡子裡的男人狼狽不堪,任誰看到估計都會嫌惡,他突然手撐在水池上,肩膀輕微的顫抖著。他頭垂著,眼睛漸漸模糊,透明的眼淚與水一起留下,讓人辨不分明。
有人知道他們鬧掰後,去問原因。可兩人都保持緘默,什麼也問不出。最後大家都默認,是陳宇玩夠了,何必找個幫不上自己的女人。
他們過上了沒有對方之前的日子,溫絮變得話很少,時不時就愛發呆。阿天再也沒有給她打過電話,陳宇就像之前從未出現過那樣,徹底消失在她的生命里。她還是會時不時關心他的新聞,可是能夠知道的鳳毛麟角。
陳宇那邊已經抓到奸細,而這已經不是最大的問題,他急需要新的技術。他突然想起之前,陳適中與他提過的新能源技術,而目前這項技術還不成熟,他不介意做前幾個吃上螃蟹的人。
臨近過年,冬天的氣氛更加濃重,溫絮提交的辭職報告已經批了。她想,短時間內她不會再來北城了。
葛鑫倒是來找過溫絮一次,旁敲側擊的問他們為何分開,溫絮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問,「他最近還好嗎?」
「既然關心,怎麼不自己去見?」見溫絮不說話,他也不想強迫她。「就還那樣,不過最近我們也不怎麼喊得出來他,聽說他打算重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