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後門,直接通巷子。北城的冬季,已經到了最冷的時候,路上的行人,都著急趕路,不願意在路上多待。他忽然想起來,溫絮最怕冷,冬天裡手腳都很涼。他很想找她,可又沒了立場。
他直接叫了個車,來到她樓下。現在確實不是個坐在外面的好時候,涼風貫穿身體,指尖那點腥火,在風中顯得微弱,隨時都要滅掉。
他的酒意已經吹散,甚至有點喜歡這樣的涼風,讓他清醒過來。他閉著眼,再睜開,竟然看見了溫絮,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睡衣,手中拿著垃圾。
這一幕,似曾相識。
溫絮出門便覺得那個身影眼熟,走近才發現,真的是陳宇。這樣出塵的人,她見過的沒有幾個。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再次不知道是退是近。
陳宇倒是直接站了起來,走向她,一句話沒說,接過了她手中的垃圾袋。「進去吧,外面涼。」
她再次感受到胸腔轟鳴。
她沒有進去,而是站在原地,等他。
等他回來時,看見她還站在那邊,陳宇眉頭皺了皺,「不怕冷?」
溫絮搖搖頭,「你怎麼在這邊啊。」
「路過。」
他們突然沒有話說了,很多話再說,已經不合時宜了。
「那我上去了。」
陳宇點點頭,「什麼時候走?」他還是想知道。
「可能後天吧。」
陳宇突然將外套脫下,套在她身上,像以前那樣自然。外套上的菸酒味已經被沖淡,只留下他身上的淺淺檀香味。
「我馬上就上去了,外套你還是自己穿著吧,太冷了。」溫絮想將外套還給他,陳宇突然將大衣領口拉緊,連帶著她,也跟著一踉蹌,撞到了他的胸口,她甚至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回去打算幹什麼?」他說話時胸腔發出震動,溫絮還保持著剛剛那個姿勢。
她掙扎了一下,他抓的更緊。那些涼風被他擋著,溫絮瞬間感覺不冷了。「就想先去那家傳媒公司看看,然後如果有機會我還想開店。」溫絮說話悶悶的。
「開店?「以前倒是沒有聽她提過。
「嗯,想開個花店,不過只是一個想法。」
陳宇看著她,那么小一個,怎麼就將他的心塞的滿滿的。突然,他低頭。
「唔…」陳宇將她箍的更緊,不容她掙扎。這個吻不同於之前,更像是一種懲罰,沒有任何感情和章法。
他逼迫著溫絮回應她,不顧她的反抗。最後溫絮用力咬了他一口,他才鬆開她。
陳宇看著她那個倔強的眼神,忍不住笑了,低低的,從喉嚨溢出,「溫絮,再見。」
然後便鬆開她,將她往樓梯口推了推。陳宇直接轉過身,沒有解釋,也沒有道歉。只留下一個略帶孤寂的背影。
溫絮回過神來,他已經走了有一段路了。再追上去,她沒有信心,還捨得走。
陳宇,祝你所願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