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沉不知道怎麼哄女孩子,只能僵硬地說著:「不哭,不哭。」
本以為會止住眼淚的人哭的更凶了。她不像別人那麼歇斯底里地哭,只能紅著眼睛默默地流淚。
陳沉的心臟都要停止了,想要用手給她擦眼淚,臨到了才想起自己手指粗糙,她那麼細嫩的皮膚怎麼能受得了,只好拉了拉衣袖,邊擦邊說:「沒事,沒事,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了。」
好大一會兒宋覓知才停止了哭聲,看見她冷靜下來,陳沉說:「那你去哪?」
宋覓知沒有言語,好像在思索。
等了半晌,沒有回答,陳沉看見後,又一陣心疼。連朋友都沒有幾個,到底遭受了多大的委屈。陳沉一時之間又不知道送哪,下意識地問道:「要不然去我家?」
宋覓知扭過頭來看了一會兒,隨後又點點頭。
去哪裡都行,只要不回家。
等話說完後,陳沉才覺得自己荒唐,怎麼能這樣說。想要反悔,后座上的人已經熟睡。
陳沉只好重新啟動了汽車。
陳沉住的地方離東平派出所不遠,三四公里,平常他為了運動直接跑步過去。
到了地方,陳沉才覺得自己緊張,就這麼把人帶回來了。
其實以往的案子,因為罪犯的特殊性不是沒把犯人帶回家的先例,但是她卻不一樣。
解開安全帶,陳沉輕聲喊道:「醒醒,到家了。」
宋覓之睡了一路,這兒人也清醒一點,她含著嗓音點點頭,隨後掙扎著下車。
她以前是真的沒有喝過這麼醉過,到了這會兒意識還不算清晰。
一想到家,就想到宋母恨不得立馬讓她找個男人結婚她就憤怒,又不是配牲口,隨便一個雄性都行。
今天為什麼心情不好,還不是因為沒有好的男人。
越想越氣,這天上怎麼就不能掉落個男人送給她。
陳沉的小區老小區,他的房子在四樓,宋覓知喝得全醉,即使睡了一會兒也僅限於腦子清醒了一點,身體完全不動。
陳沉索性背著對方上了四樓。
到了門口,陳沉把她放下來,一手去拿口袋的鑰匙,一隻手攙扶著讓她倚靠在牆壁上。
宋覓知半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陳沉高大的身軀半彎著去開門,外面的路燈從走廊內照耀出來,只能看見他高挺的鼻樑。
宋覓知有些不滿意,這人怎麼一直不轉身,到底長得怎麼樣?
房屋老舊,房東也不捨得換鎖,每次開門都要費上一段時間。陳沉終於打開後,扭過頭說:「好了,進去吧。」
宋覓知終於如願地看到了他的臉,來人個子很高,明明是不出彩的五官,但是聚集在這張臉上卻是過分的周正,特別是一身制服更增添了那種反差,宋覓知惡趣味生了出來,調笑道:「警察叔叔,我喝醉了,能幫忙送我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