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沉坐在餐桌前, 認真地跟宋覓知解釋昨天的問題, 首先他並不覺得昨天他做的事情是個錯誤的, 也知道宋覓知並不是嘲笑他,只是單純覺得好玩,可是笑一兩次還可以, 但是這件事情幾乎已經過去一整天了, 宋覓知還在笑,陳沉覺得不舒服, 不好笑了。
這件事有必要跟宋覓知說清楚。
陳沉沒上過幾年學,成年後又都在軍隊,語言能力實在有限,但還是絞盡腦汁地想把自己說的話表達清楚。
一整個晚上都沒有,一直坐在椅子說跟宋覓知解釋清楚。
【陳沉:知知,首先我要先給你道歉,早上我並不是所里有事情我才走的,而是我生氣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居然笑到現在,就連睡夢中也沒忘記笑話我,我有點生氣。(一點點)直到剛剛我們打了電話,你還在笑,說實話我有些傷心。(只有一點點)
昨天的問題在我看來,我依然沒做錯,人類雖然是動物,卻區別於動物,我們擁有動物不曾有的善良同情等,我想人類和動物最大的區別就是,人類可以克制自己的欲望。放縱慾望固然好,但是克制更像一個人。
我們不是說不可以那樣做,只是我不想,我想要我們現在的關係變得純粹一點,僅僅是因為吸引而不是身體的欲望。身在部隊,見過太多因為欲望毀掉整個家庭的人,也在辦理案子的時候也看到過許多家庭因為猝不及防地迎接一個生命而支離破碎的,我希望我們無論是對於家庭還是自己都要慎重。
所以,我並不覺得自己錯了,但也知道你的開心並不是取笑我只是單純地好笑,所以,能不能別再笑話我了。(你也知道我學歷不高,希望你能看懂,看不懂的話再來問我,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寫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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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覓知還沒掛完電話的時候,陳耳東已經來了,狠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來報復昨天打攪她睡覺的時候。
「重色輕友的人。」
宋覓知趕緊跟陳沉說了拜拜,轉頭看向陳耳東一臉諂媚:「我這不是有些興奮嗎?」
陳耳東挽著她的手說:「哼哼,今天要好好宰你一頓。」
宋覓知大手一揮:「說吧,吃什麼?」
陳耳東大聲喊道:「走,蟹肉煲。榨乾你。」
「好,走!」
兩人手挽手一起打車去了商場。今天工作日,吃飯的人不多,兩人都坐下後,陳耳東單手托臉,一臉吃瓜,「說吧,到底什麼事情?」
宋覓知沒有回答只嘿嘿地笑。
「瞧你那傻樣子,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陳沉的事情。」
宋覓知震驚道:「你怎麼知道?」
陳耳東:「一看就知道。不過——」她話鋒一轉道:「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吻痕都印在脖子上了。」說完又嘖嘖幾聲:「怎麼,知道成人的快樂了?」
宋覓知被她一說,臉色一紅:「哪有,這是蚊子咬的。」她也沒想到陳沉昨天下嘴真狠,印子留了一天。
本來她都粗心,再加上第一次談戀愛難免有些照顧不到,還是第一次留這種印子,要不是上午其他人看見問了一句。她直到今天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