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一點點是多少?rdquo林煦拿著藥盒追問道。
ldquo睡一覺忘了。rdquo司辰心連溫度計都不知道放哪去了。
林煦摸了一把她半乾的頭髮,語氣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ldquo都感冒了,頭髮也不吹乾。rdquo
ldquo我手疼。rdquo窩在沙發里的司辰心可憐兮兮說。
ldquo哪只手疼,我看看,是不是今天撞到的?rdquo
ldquo右手。rdquo
林煦直接坐到司辰心旁邊,揭開蓋毯把袖子擼了上去,動作連貫到不容拒絕。只見右手上臂外側青紫一大片,多半是白天車上撞的。她的手繞到手臂內測用手指捏了捏,ldquo這裡痛不痛?rdquo
司辰心搖頭。
ldquo這裡呢?rdquo
幾乎是每隔三厘米就問一次,最後得出結論,ldquo萬幸沒傷到骨頭,我去給你拿瓶藥油過來。rdquo
司辰心想說不用的,但她現在太難受了,連拒絕都懶得開口。
不多時林煦拿著一瓶紅花油回來,ldquo你家吹風機在哪,我先給你把頭髮吹了。半干不濕的別感冒更嚴重了。rdquo
吹風機聲音不大開的最熱檔,客廳燈光暖融融的,整個室內只有微波爐運作和吹風機的聲音。
ldquo林隊,你這樣我會對你有依賴的。rdquo司辰心突然來了句。
ldquo這不剛好,我喜歡你,也願意照顧你,咱倆一起搭夥過日子不挺好。rdquo林煦知道她說的是玩笑話。
ldquo你和江法醫現在不是搭夥過日子嗎?rdquo
ldquo那不一樣,rdquo林煦笑道:ldquo你和江晚不一樣,至少我不會主動給她吹頭髮。rdquo
司辰心側眼看陽台落地窗的倒影,林煦站在她後面一手拿著吹風機一手掂著長發細心且溫柔,她是唯一一個被自己允許進入領地的路人,如果能早些遇見她該多好啊,在還沒有把良心交出去之前,自己也許有資格和這樣的人交往,想到這裡她低下頭苦笑。
ldquo是不是燙到了?rdquo
ldquo沒有。rdquo
林煦收了吹風機,坐旁邊撩起袖子準備揉藥油,先把藥油倒掌心搓熱,ldquo你和我說點什麼吧,轉移下注意力,干搓藥油可疼的。rdquo
ldquo咱這樣是朋友對嗎?rdquo司辰心左手扶著袖子問道。
ldquo當然,你別有心理壓力,我說了喜歡你是我的事,我做這一切是自願。rdquo林煦滾燙的掌心貼了上去。
ldquo你覺得我接受你的行為,是自願嗎?rdquo司辰心沒喊疼,但蹙起的秀眉暴露了她的感受。
ldquo那你是自願的嗎?rdquo林煦手上力道把握的剛好,也不敢下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