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她才開口說話，要求見司辰心。何月把情況匯報給沈長風，晚上六點林煦才帶著司辰心趕到分局。
ldquo從知道兒子死了之後，水沒喝飯沒吃，還以為她不傷心呢。rdquo何月在單向玻璃外向兩人介紹情況。
司辰心從南城回來再次見到付念情緒有些複雜，她確實是個可憐人，現如今兒子也死了，她再次孤身一人。沈長風之所以翹不開她的嘴，一是付念謹慎，二是她沒什麼好顧及的。
她主動提出見司辰心，說明有突破口，沈長風站在一旁，ldquo小滿，這不是正式審訊，攝像頭也沒開，你就當聊天，儘量從側面打聽出馬三的下落。rdquo
沈長風清楚付念見她必定會涉及個人隱私，觀察室只有特別行動組幾個老資歷成員。
司辰心單獨進入審訊室，其他人在外面戴著藍牙耳麥，付念聽見開門的動靜，抬頭很平靜地看著她落座，兩人對視誰也沒開口。
付念觀察司辰心好一會，突然笑出聲，是那種從身體內部發出的譏笑聲，沒有任何情緒鋪墊，非常突然的詭異的笑聲，聽著實在滲人。
何月有些不安，ldquo她不會瘋了吧？rdquo
沈長風抱臂而站鎮定道：ldquo要瘋早瘋了。rdquo
林煦的目光鎖定在司辰心身上，付念不可能會瘋，她更擔心付念會用什麼方式攻擊司辰心，畢竟她上午剛經歷一場情緒崩潰。
笑聲持續了大概一分鐘，付念嘴唇乾裂的地方隱隱能看見血絲，同樣血紅的還有她的眼睛，昔日的貴太太可憐又狼狽。
司辰心等到她稍微平復後，相比剛才付念的笑聲，她的聲音如沐春風，ldquo你恨不起來是嗎？rdquo
付念怔住了。
ldquo如果沒有我從中攪局，洛之餘的手術應該會很成功，保養好的話能活上十幾二十年，你還有機會重新謀劃，因為我的出現洛之餘死了，你只能孤獨終老。rdquo
ldquo洛太太，你是在嘲笑自己連恨意都沒有嗎？rdquo
在司辰心面前那種被剖析得一清二楚的不適感再次襲來，付念不得不佩服她對自己的了解，ldquo你恨我嗎？rdquo
司辰心平靜地告訴她：ldquo曾經恨過的。rdquo
ldquo現在不恨了？rdquo付念好奇。
ldquo我剛從南城回來。rdquo
付念一臉錯愕，旋即苦笑，ldquo所以你同情我？rdquo
司辰心搖頭坦誠道：ldquo我即不恨你，也不同情你，我只是覺得有點可惜，你竟然因為一對狼狽為奸的夫妻，就此葬送自己的一生。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