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洛書為她請律師的行為,指不定她和洛書達成了某種合作。
他們的對手不僅僅是特別行動組,還有回國的司月白兄弟倆,司家上上下下擰成一捆繩,這麼多年始終攻不下來,前段時間祭出去一個中飽私囊的施子京,沒想到司家壓根不買帳,司月白一回來把安插在綠映的人開了個乾淨,剩下幾人每天在裡面提心弔膽,查到他們只是時間問題,綠映資本的攻克計劃徹底失敗。
司月白那份詳盡的人員名單,大部分是他們辛苦培植安插進去的人,結果司月白沒有追責,只是把人給開了,對他們之前的行為一概不提,有種高高舉起屠刀又輕飄飄放下的詭異,剩下幾人沒有被處理,不知道是沒發現,還是刻意留在那,這個對手實在令人琢磨不透。
另外,河洛集團在最近幾年,自洛書回去之後尤其的棘手,每個項目推進異常困難,洛書和她舅舅何煜在審查方面卡得相當嚴格,河洛集團也即將失控,這個差點易手成功的家族集團將重新姓何。
洛書和司辰心在很早之前就認識,洛書背後得到了司家的支持,才能在這幾年重新回歸河洛集團的權利核心,最近失控的一切,要說開端,那就是司家這個小丫頭回國,她在南陽分局檔案室工作,然後她的兩個哥哥先後回國。
一個養尊處優的小姑娘,回國短短几月,能有這麼大能耐撬動他們數十年構成的龐大組織?這絕不可能,她大哥司月白多年的潛心布局才更符合一個強勁對手的特徵。
就目前形式來看,他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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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端私人住宅別墅群內,人工修建的小溪流水潺潺,寂靜深夜流水聲格外明顯,兩個男人一胖一瘦站在巨大樹影下,其中一人說:ldquo當年的計劃她完全知情,你能保證她不會透露半點信息給警方?rdquo
黑壓壓的樹冠籠罩著,一股無形的壓力懸在上方,被問的男人有些支吾,又聽見:ldquo如今她兒子也死了,你覺得這世上還有什麼是可以牽制她的?rdquo
見他答不上來,男人自問自答,ldquo是恐懼rdquo
ldquo一個人從誕生那一刻起,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活下去。有人爭名逐利,有人只需要三餐溫飽,不管處於社會什麼階層,自始至終所有人都一樣,都是為了活著而已。rdquo
ldquo死亡是最大的恐懼,是懸在頭頂的利劍,人只有受到高壓的恐懼,言行才能受到制約。rdquo
明明是很昏暗的環境,旁邊的男人卻看到對方眼鏡鏡片閃了一下光,反滲出一片寒意,後背冰冷一片。
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陡然間脖子一緊,他被人用繩子從後面勒住,氣管只能發出咔咔聲,手指下意識先是去摳脖子上的繩子,企圖為自己掙開一絲生機,沒用,繩子勒得死死的,連個指尖也塞不進去,他雙手向後亂抓握住了繩子一端,也只是徒勞,他身後的男人力氣極大,柔軟的繩子被大力拽著,仿佛灌了巨力的鋼筋,紋絲不動。
帶著眼鏡的男人靜靜佇立在一旁看著,像是用人類視角觀察動物世界,他眼前上演著lsquo優勝劣汰,適者生存rsquo最簡單的自然界生存法則中的一幕。
男人還在奮力掙扎,對於自己被選擇淘汰而感到不甘心與不解。
戴眼鏡的高瘦男人挪了一小步,大發善心在對方臨死前告知他被選擇的緣由:
ldquo恐懼需要媒介來傳遞。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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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無妄之海的最後一章啦,明天開啟最後一卷的更新,儘管文案還沒想好怎麼改QAQ